“你说什么!有人敢给世子下毒!”
手下一听这话,眼睛一瞪,愤然开口。
“非也,外力是只病因起于体外,并非专指下毒,可能是食物,可能是味道,也可能是解除了什么东西。可能是人为,也可能不是人为。”
“说了半天,全说的屁话!”朱新志耐心耗尽,“我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治?”
“这……对症才能下药,现在病因尚不清楚……”
没等他将话未说完,朱新志伸出手掐住王大夫的脖子,神色一厉,“我就问你,能不能治?”
“能,能!”王大夫面色涨成猪肝色,双手握住他的手,艰难点头。
“好!”朱新志放开他,神色阴狠,“要是治不好本世子,你这条命也就别要了!还有,管好你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是,是,小民知道!”
打发走大夫,朱新志心中郁闷又憋屈,砸光了屋内的东西,院内一众妾室和下人胆战心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春楼那种地方。
很快,忠勤侯府世子不能人道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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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宁如约来府中找她时,沈听澜突然便意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挡箭牌。
与往常不同,南姐姐径直便进了映雪阁中寻她,小江氏别说阻拦了,连面都未露,直到二人换上男装大摇大摆出了府,也不见有人出来阻拦一下。
忘忧阁。
熟门熟路带着沈听澜直上三楼,南宁边领路边感慨:“真好啊!什么时候我在家里也能这样来去自由畅通无阻便好了!”
“羡慕啊?要不然南姐姐你也赶紧定亲好了。”
“别!算了吧!那会我爹娘估计会管我更严,再说,谁要是敢上我家去提亲,我爹估计得打死他,哈哈哈哈!”
笑了几声,南宁面色一变,正色道:“别叫我南姐姐了,注意场合,叫南兄,我叫你沈弟!”
芙蓉阁。
轻轻敲了两下门,门后一名侍女打开门,南宁呲着牙冲门内笑道:“红绡姑娘,我来找你了!”
“南姑娘来了!”
娇媚的嗓音一响,薄纱帷幔后钻出一位红衣美人,正是忘忧馆的头牌之一,红绡。
红绡见到来人粲然一笑,“呦!今日沈姑娘也来了!”
沈听澜愣了一下,连忙看向南宁,大眼睛一眨,目中生惑:你把咱们的老底泄了?
南宁往一旁鼓凳上一坐,拎起茶壶别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全是我说的,上次咱俩来的时候,人家就认出咱俩是个女的了。”
“你放心吧!红绡嘴严,再说,我和她现在是朋友。”
“承蒙南大小姐不弃,愿意与红绡做朋友。”娇笑一声,红绡抬眼看向沈听澜,“沈姑娘放心,做我们这行的,听到的秘密太多,最重要的便是嘴严。”
“既然红绡姑娘是南姐姐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听澜自然信你。”
“我就说吧!”南宁爽快一笑,“别看沈妹妹柔柔弱弱的,骨子里跟我一样,爽快!”
“那两位姑娘今日是想听曲啊还是看跳舞啊?”
南宁摇了摇头,“我们来玩叶子牌吧!”
沈听澜、红绡:“……”
一楼大厅,管事妈妈刚招呼完一位客人,回头看向门外时眼睛一亮。
只见门口处进来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眉深目阔,肤色偏黑,一袭锦袍,腰间佩这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