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得使用任何强迫手段,亦不可非礼于她,否则你这条命就不必要了。”
=========
他走出院子的时候,小白正和明轩站在外边,见到他都靠过来。
小白一身玉白的长衫,站在太阳下边晒着。七月的太阳都没法把他晒黑或者晒出汗来,一边明轩在树荫下直乍舌。
“回去。”四爷简短地道,看也没看明轩一眼。
一边走他一边问小白:“你素日里在詹事府都做些什么?”
“修书。”
“帮谁修?”
“太子。”
“我是问你这书的主编是谁。”
“我。”
四爷这回可是真的惊了:“你?你修的什么书?”
“语法书,国语的语法书。”
四爷:“……”
他将小白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两三回:“你会国语?什么时候学的?”这句话用的就是满语了。
“去年,随太子出巡的时候。”
“会写么?”
“会写。”
就一年的时间,学会了一门新语言的读和写?还能去修书?还是语法书?话说回来语法是什么东西?
回到屋里四爷就叫人拿纸墨来:“你写给我看看。”
小白有些诧异地看他,也没有拒绝,自磨了墨在纸上写起来。
四爷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恍惚。
他如今执毛笔的动作很标准,与四爷本人相差无几,标准仿佛教科书一般,不再是以前手腕没一点力气、只能用炭笔的日子了。
太监的扫盲班做不到这个程度,这必是太子教的,且还是手把手教的。
无他,因为四爷自己也被那么教过。其实太子脾气不好,天赋是真的高。
小白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写,写了一会儿四爷探头过去看,又怔住了。
有句话叫“字如其人”。他虽姿势是太子所教,写的字却与太子的字没有一分一毫的相似。字体看似圆融实则峥嵘,神韵中仍留着当初他用炭笔时的笔意。
单就这几个字,这四年的经历也可窥见一斑。
四爷按下这笔问:“你这字是太子教的吧?”
小白点点头。
他并不想聊这个。那会儿他在太子的车上窝在男人怀里写字,彻头彻尾都是个男宠的样子,露出一脸白莲花般的笑。但那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知道外头有人在盯着,他就是要取得太子信任的同时败坏对方的名声。
逢场作戏,首先得骗过自己。
他正等着四爷说出些不太好听的话,就听到对方道:“其实小时候我也被他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