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糟糕的联想。

四爷再也顾不得保密的事，狠狠瞪了苏培盛一眼，立刻对无双道：“不是，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

“不不不，”无双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微妙，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你看你俩衣服都没穿好。”

都是睡到一半爬起来的，能穿好吗？但这不妨碍四爷想锤死苏培盛。他把手上的灯笼往太监怀里一塞，人直接进了屋，对无双真心实意地说：“你想多了，我不过想瞒着你去看看你那个本子。”

“哈？”

无双看起来一点也不相信。四爷顺手把门闩上，欺近她：“是真的，笨蛋，你男人怎么可能是兔儿爷。”

“难说，”无双托着下巴，“会不会是我……满足不了你，你又基于那个约定不好找别的女人，所以把魔爪伸向了小苏子？”

虽然她说的不是真的，可是语气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焦急，还带着那么明显的幸灾乐祸和嘲笑？

四爷磨牙道：“好，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伸手把撩完就想跑的女人抓回来，“我如果不好好让你满足我一下，岂不是很对不起你的这番推理？”

无双立刻滑跪：“不是的哥，我错了哥，我开玩笑的。我去给你拿笔记本，你手松松。”

四爷恶狠狠地龇牙：“先把你办了，再去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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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东西？”四爷皱眉。

无双点头，笑道：“就是这个东西。现在纺纱的效率太低了，这个设计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同一个人单位时间内得到更多的成品。”

四爷默了会儿没说话。无双瞅着他的神情有些怪，开口：“怎么了，是哪里不能理解么？”

“唔……”他仿佛在斟酌着用词，“我随皇阿玛下江南时看过类似的东西，比你这个还大些。亦有以水力驱动的，一日能纺数百斤纱线，有一间房子那么大。”

无双失声道：“怎么会？那为什么我让人买到的是这个纺车而不是你说的大东西？？”

四爷眉头微挑：“那个很大又贵，寻常人家使的都是这个。你若是感兴趣，下次有机会带你去江南看。”

“不——好，我得看看，但是——不，那个不是重点。”无双颠三倒四地说着，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有什么东西出问题了。

任何一本教科书上都会说，珍妮机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开端，由此展开了一系列技术爆发，最终让以英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率先走上了近现代化的道路。

可是他们引以为傲的那玩意儿，原来早就在中国出现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已经有了为什么后边还会落后？无双用力咬着嘴唇想。

或许是这样的举措过于异常，四爷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背：“怎么了？没关系的。你能自己想到这个已经很了不起了，当初的人也不知道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和时间才逐步改造成如今的规模，没有什么东西能一蹴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