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再说。”
骗她说一句“生的”有那么难吗?不就是句吉利话儿?以她的脑子应该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啊?四爷陷入沉思。
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更离奇的发展出现了:无双愤怒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她没碰的半个饽饽一把塞进他嘴里。
好在子孙饽饽为了不让人真闹肚子只是面皮夹生,里边的馅儿是事先炒熟的,不然四爷真的会锤床。
就算现在他也很想锤。无双难得作小儿女态,他就真的觉得这个状态下的她是只小猫,谁曾想猫逼急了也会挠人的。
“生嘛,大家一起生。”始作俑者嚼着嘴里的半个饽饽,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摊了摊猫爪。
四爷真就忍着没吐出来,恶狠狠地吃了那半个生饽饽,龇牙咧嘴地笑:“好,一起生。”
吃完这半个饽饽他去连灌了半壶茶,把生面那种黏胶一样的口感冲掉。为了不再听到怪话,他理智地选择不过去了,拿了本书在西次间罗汉**坐下等她。
看了半天也看不进去,竖着耳朵听她在里边悉悉索索地换衣服(其实只是睡袍),慢悠悠地下了床一脚踩歪(四爷差点冲过去),摸了个梳子苦大仇深地梳头(听声音好像没挽髻,看来她真的不会),最后才坐到桌边吃起东西来。
四爷放下心,看他的书。过了一会无双走到他身边对他伸出一只手,手心上放着一只近乎黑色的指环。
四爷抬眸无声地询问,她说:“送你的,你戴下合适么。”
他将指环拿起来。那竟是木质的,带着一丝浅淡的檀香,被雕刻成了没有一丝棱角的小环,抛光打蜡后看着极其细腻,温润如玉。环的外侧有一处银色花纹,表面与戒面持平,纹路是匹可爱的小马。
“无名指。男生应该……戴左手吧。”她提醒道。
这听起来像是某些地方不成文的规矩一样。四爷戴上去发现尺寸刚好,不压手也不松脱,顺口问:“哪里订的?”
得到的答案差点没让他把指环甩出去:“我做的。”
“你……”四爷一脸震惊,“还会做这个?”
“也没有很难啦,”无双慷慨地挥手,“先前想给你当生日礼物的,但时间来不及,而且我当时也不在家,就拖到现在。唔,你看的是什么书?”
他还来不及把书挡住,就被她抢了过去,一扫封皮上的几个字儿,一脸无语加震撼地看向他。
“你,平时,看的都是,这种……书?”
“……自然不是,”四爷故作镇定地把那书抢回来,“这是要用了才临时翻出来的。”
“我谢谢你啊,”无双嘴角**着,“你已经很强了,不需要再钻研这本,房,中,术,了!”
“那不是你喊痛吗,”四爷理直气壮地摊手道,“我不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说得跟真的一样啊!那你找到了吗!”无双吼道。
她这会儿就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气势汹汹,一副罕见的泼妇样,就差小手叉个腰了。四爷唇角勾了勾,手掌往她腰椎尾端一块凹陷的地方轻轻一推。经历了许久高强度体力运动的猎物哪里经得起这等阴险的突袭,还没反应过来就惊呼一声跌进猎人的怀里。
“有几个猜想,还不确定。不如你先与我验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