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像是被烫了一样的跳起来,对上青年睁得圆圆的眼睛:“这么多人,可别跑丢了。”说完逼真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与她的手指交缠。
为什么握个手都能握得这么暧昧啊!礼教呢!规矩呢!你们的传统观念呢!救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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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玩到快半夜时间,无双才回去。
四爷对于她竟然不是直接跟他回府的这件事情表示了十足的不满,并且再次重申他已经快四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但这次无双并没有让他的糖衣炮弹打晕。
“再过几个月吧。”她说。
四爷大概也知道她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道:“至少你过生辰的时候可以回来吧?”
“那得看你那边的情况,到时候再说吧。”无双道。
青年眼底的光像是瞬间熄灭了一样。他懒懒地靠在车壁上不说话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无双想哄哄他,“以后除非你赶我,不然我都不走了。”
“你真的会回来?”四爷声音很小地问。
无双轻笑:“自然,毕竟你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嘛。好几万两白银说花就花,还是先斩后奏。你都有了这样的觉悟,怎么着我都得跟上啊。”
“银子不过是末节,她们也有提出想给亲人谋个官职的,”四爷按了按太阳穴,“都是些废材,倒也敢提。”
“你不会答应了吧?”无双挑眉,“当官就要对自己的岗位负责,不合适的人就不能做,否则只会坑害人民与同事——这不行的。”
四爷冷笑:“自然没应。给了银子,他们自己拿去捐个员外郎便罢。若想求实缺,便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别说只是我的格格,便是皇阿玛的妃子,至今亦有母家不显的。所求太多,小心把碗都砸了。”
无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背:“如果谁有怨言,就让他们来骂我吧,我就在这里。所有事情都是我迷惑了你。”
四爷笑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嘴硬,还真是……不过这回就不必了。”
他朗声道:“这次的解,分明是我自己想到的,你就不要抢我的功劳了。”
无双无奈地摊手:“好,恭喜你终于赢了我一次。”
四爷立刻道:“岂止一次?武昌那件事也是我力挽狂澜。”
“其实你不去我也不会死,最多年家扳不倒。如果扳不倒,我也可以留着他们以后用来干点别的。非要说的话最多你损失一次出风头和拉仇恨的机会——说起来,新的报告方式,好像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啊?”
说到此事四爷就脸色沉了下来:“一帮泥古不化的老东西,连皇阿玛都觉得以图表入奏折可行,他们却不愿意学!真是榆木脑袋。”
无双淡淡一笑:“你别急。时间会证明一切。”
四爷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无双解释道:“哪怕有一个人愿意用这种方法,只要皇上还能看出这种方法比起纯文字的优越性,最后就一定能推广。在时代的浪潮面前,任何个体或者集体作出的一切抵抗都是无用功。”
这就是来自几百年后更为先进文明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