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想说?我想说你这么躺平等下属填坑真的没关系吗?支棱起来啊肝帝!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四阿哥鼓励道:“想说就说,”又小声补了一句,“反正不该说的也说过很多了。”
无双被他说得彻底没了脾气,正在考虑要从哪里开始切入,面前的青年目光移往别处,若无其事地道:“我又不会出卖你。”
无双叹了口气。
现在不会,将来未必。秋后算账,最为致命。
“好。”她听到自己说。
那之后的连续五日,四爷一直在跟无双学习她称之为“统计学入门”的东西,包括对数据的收集、加工与整理,再将之转换成合适的图表,看起来便一目了然。
无双的很多处理方式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先例,只是大部分并没有她说得那么明确,令人能有一点即通之感。尽管学得极快,四爷却隐约感觉,能这么快地理解这些学识,并不是因为他的智慧。
非要形容的话,仿佛这些知识本身就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归纳、总结与化简。
他实在忍不住要好奇无双这些学识的来路,可不管他怎么问,她总是以一句“自学成才,不信拉倒”来搪塞他。
最后四爷都要生气了,说:“我对你向来坦诚,你却连一句实话都不愿给么?”
结果对方反问:“你就没猜过?”
四爷一时语塞。
他当然猜过,但是再离谱的猜想都会瞬间被推翻。比如他原来以为她和张家有什么关系,后来却发现这些东西根本连张师傅都不可能会,不要说张师傅,他想不出来世界上能有谁会。
还有他一度非常可笑地怀疑她是狐仙,毕竟长得确实很美丽。
这个猜想很快不攻自破——哪有狐仙被火烧成那样的?
又或者有个什么秘密山谷,里面全是古时因避战而搬进去的能人异士,就像《桃花源记》那样,在里头潜心研究这些学识,而她就是从那里头出来的?
也许不是她,是她母亲?她也说过外祖父家已经没人了,难道真的是这种秘密组织?
四爷陷入沉思。不得不说虽然荒诞,但未必全无可能。
至少,比她凭空自学出来的可能性大吧。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对面的假狐仙笑道,“那就自己去验证一下吧,实践出真知嘛。我支持你。”
四爷恶从胆边生,双手捏住她的脸蛋往两边认真地拧了一下。
拧完他自己都怔住了。这种事他没对别人做过,只觉得手下的肌肤如软玉一般滑嫩,如同在抚摸一片小小的晚霞。
那天晚上,他的梦里红霞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