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无双笑嘻嘻地问。
这无厘头的问题都没能打动四阿哥,他仍然一脸凝重。
就当无双正在思考自己会不会被过河拆桥之时,四阿哥开口了:
“你刚刚问福晋话的方式很有意思。”
嗯?
无双心中一动。
“教我。”
他直白地说。
“可以。”无双亦直白地答。
这似乎有点出乎四阿哥的意料,但他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
“但我有条件。”无双道。
“意料中事,”四阿哥的眉毛落回原位,“你说。”
“如果有一天我要你放过一个人一次,你会无条件放过他。”
四阿哥眯起眼睛。
“首先,我并不确定会有那么一个人,这个名额可能是为我自己准备的,也可能到我死了都用不上,我只要你的一次承诺。”无双泰然自若道。
“其次,我不需要你去救那个人,只是需要你高抬贵手放过那个人。”
此语似乎意有所指。
四阿哥没有说话,大概在思考。无双也不催他,对着镜子将身上的饰品一件一件拆下来。
“我可以同意,”四阿哥说,“但我有一个附加条件:你必须向我说明,你所会的一切是自何处习得。”
无双的手一顿。
指间的手串上缀的小珠子犹自在碰撞中发出轻响。
“自学成才,不信拉倒。”
四阿哥嗤笑:“你当我是傻子?”
无双摸索了一会终于把固定头发的几个卡子全部拔掉,将假发和发包都取了下来放在一边,随手将长发分作两股顺在胸前,双手各一边掐住锁骨高度的发束。
她头发一直多而且长,这样看起来颇像两百年后扎低双马尾的蓝衣女学生。
做完这一切,她直视四阿哥:“不信拉倒,谈判破裂。”
四阿哥颊侧微微鼓起——那是青年咬紧了牙关的标志。
“你可知道,我虽轻易难动乌拉那拉氏,收拾小小一个你,却还是易如反掌?”
无双失笑:“说到底咱俩认识才不过半个月,确实没什么感情基础。贝勒爷可是担心自己引狼入室了?”
青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肯定。
“还记得那天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无双提醒他。
——“需要事先和你说明的是,我和福晋沟通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一些令人不适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