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表情确实很明显的不悦，但似乎还没有打人的坏习惯。

青年只是挂着讽刺的笑，凉凉地问：“如若我不肯，且现在就要把你办了呢？”

无双在心里摇摇头，明白这只不过是一句试探：“非要那样的话我确实没有办法。”

话音未落，他闪电般伸手过来在她脸上揩了一把。

无双微微一怔。青年的动作极轻，划过腮边如同一片羽毛拂过。

且她正好望向他的双眼，四阿哥伸手的时候表情并无任何狎昵之意，眼神中反而带着……

总之是与现实场景完全相异的神情。

他重复了一遍：“若我要如此，你又能如何？”

“那么我承诺过你的一切，你都永远无法再得到。”

四阿哥失笑：“你真的以为你所说的一切值得我答应你的条件？你还不如试试看就在这里把我伺候好了直接。”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无双眨眨眼睛只当没听到：“重点难道不是‘可能性’么——恕我直言，你现在的阶段缺的根本不是用来暖床的人，而是，能帮你度过当下朝堂中这一片迷雾的人。”

突然凶狠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射出两个洞一般。无双不为所动地继续道：“而我的价值，只能在以上两种里二选一。”

“如果你答应我的交易，三个月之内我会向你展现出我的第二份成果。”无双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说完了。

四阿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很久没有说话。就当无双犹豫着要不要再加码说点什么的时候，听到他冷声道：“好，爷就给你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如果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无双接着话头道：“到时听凭处置，绝无二话。”

“你母亲的事情，须得等看到你的第二份成果后再讨论。”

无双颔首：“意料之中。”

“此院中有一名秦观远的太监，你若有需求直接告诉他，让他报给我，我会作定夺。”

无双微笑：“好名字。”

“今天晚上我要睡在这里。”四阿哥面色平淡地宣布。

无双心里打了个突。不是说好了名义夫妻吗？

但旋即告诉自己他这都同意了，不会反悔的。君无戏言啊，虽然现在还不是君，应该也不会戏吧？

……不会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