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不再多待,从侯府离开后,径直去了成王府。
家里的事不管是不是宁念所为,既然母亲讨厌她,那就想办法让她离开长宁侯府好了。
成王谢弘成是白贵妃的独子,和宁徽不止是未婚夫妻更是表兄妹,从成王分府之后宁徽就时常出入他的府邸,成王府的下人都习惯了,根本不用通报就客气的将人迎了进去,争取在未来的女主子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表小姐稍等,王爷在书房,奴才先去通报一声。”行至书房外,宁徽停住了脚步,不一会儿那下人就跑了回来,笑着说道:“表小姐,王爷请您进去。”
书房里,谢弘成正在挑选礼单,看到宁徽进来,头疼的把手里的礼单一扔,往身后的软榻上一靠,招了招手道:“徽儿,过来。”
宁徽走上前和成王并肩坐在了一起,任由他揽住了自己的腰。
“王爷这是准备给谁送礼?”宁徽看着礼单上的礼品有些惊讶,眼睛微微睁大,就算往年陛下寿辰表哥也没有准备过如此丰厚的礼单啊。
她不禁坐直了身体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心惊。“表哥,这是?”
谢弘成揉了揉眉心,神色间有些无奈,“是六弟。六弟还有几日便要入京了,父皇说打算给六弟办个接风宴。还特意嘱咐我们兄弟许久不见,六弟这些年一个人孤身在外又甚是可怜,见面礼一定不能小气了。”
谢弘成觉得他们谁可怜,他六弟都不可怜。
虽然六弟还没有正式封王,但是谁不知道这些年江南的全部税收都是交到了六弟手上的?在江南,谢睿就跟个土皇帝一样,谁敢说他可怜?
成王比谢睿大两岁,谢睿离京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对谢睿最深的印象还是他离开前对自己的一顿殴打。
谁能想到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子,打起架来会有那般不要命的力气?好几个宫人都差点没拉开他,直到现在他想起谢睿来都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这些年江南那边也没少传回消息来,大多都是说六皇子今天又打了谁谁谁家公子,明天又打了谁谁谁家老爷,总之就是没有一天的消停时候,显然是疯病还没好彻底呢。父皇也真是偏心,这样噩梦一般的老六到底是为什么要昭他回京啊……
宁徽听到成王的话,却有些若有所思。
谢弘成发现宁徽走神,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笑着问道:“表妹怎么了?刚才不是回家看姨母去了吗?怎么一脸的不开心啊,谁惹表妹生气了?”
宁徽脸色微红的拍掉了成王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嗔道:“表哥别闹,徽儿是在想事情呢。”
“哦?”成王松开了手,问道:“徽儿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