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桃杏这般记得这样清楚的,几乎没有。
百花街的众人皆因每年不定数的死亡人数而活得如惊弓之鸟,入夜之后,除了相熟的富贵权户人家派人来接,旁的人无论给多丰厚的赏钱,盖不出百花街一步。
也因此,百花街的生意到底是受了些影响。
但又能怎样呢?钱虽重要,但比不得性命!
云景带着收集好的信息回到知府府上,恰巧时清秋也在,见到云景,明显一愣,随即又笑道,“云大夫也随表兄来江陵了?我还以为只有星辰跟来了呢!”
云景冲着她福了福身道,“时小姐,好久不见。“
“阿景,你回来了。”李璟行忙上前握住了云景手腕,便将她往桌前带,“厨子刚做了滴酥与煎夹子,你来尝尝。”
云景本想给时清秋打个招呼,奈何李璟行手脚颇快,已经拉着她到了桌前。
精致的盘子上摆着滴酥与煎夹子,色香味俱全,看得人食指大动。
奈何一旁站在时清秋,若是冷落了到底是不好,随道,“时小姐,一同来尝尝吧。”
时清秋浅笑,“那是表兄为你准备之物,我若是吃了,可不就是不识趣了吗?”
云景面上一红,口中却被李璟行塞了一枚滴酥。绵密的甜味瞬间在口腔中化开,其中掺杂着蜂蜜的香甜,使其甜味都有了层次感。
“本就是为祖母与姨母、表妹做的,早早便送到了府上,你不必挂怀旁人。”李璟行在旁道。
云景很想踩一脚李璟行,当着时清秋的面如此偏爱她,岂不是让时清秋心中不快?
随即连连朝着李璟行递眼色,却被李璟行视若无睹。
云景只好岔开话题,“我方才想起还有还有几味药需要去药铺一趟……”
“云大夫不必避嫌,我与表兄之间并没有什么。只是今日陪同母亲来街上走走。路过这里,母亲让我来说一声,请表兄中午前去配祖母用膳。眼瞅着时辰不早了,我也得回去嘱咐厨房准备几样云大夫爱吃的菜,中午便在家中恭候两位了。”
末了又道,“祖母若是知道云大夫也一同来了,想必十分高兴。”
云景不知如何回应,只微微颔首笑道,“多谢你。”
时清秋也未多言,同李璟行说了告辞的话,便匆匆离去了。
待她离开,云景才看向李璟行道,“大人,何必做的如此决绝?”
李璟行佯装没有听懂云景的话,而是问,“此次在百花街可有什么收获?”
云景被他牵着鼻子走,忙将怀中那张画像掏出来,“我多方打听,只有一人曾见过凶手。只是中间过了几年,不知样貌可曾改变。我也拿着画像问过百花街别的姑娘们,都说不曾见过这个人。”
“而且,我怀疑,凶手可能不止一人。这画像中的人,应该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