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很对,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我们也不必怨天尤人。尽人事,听天命,足矣。”
见母亲心结解开,云星辰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件案子与刑部案子合成了一件,迅速结案了。
只是结束没两日,李璟行就中毒了。
来人将此事告诉云景之时,云景顿时慌了神,抄起药箱便往李璟行府上狂奔而去。
一路上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想当初在学校时,每年考八百米,从未及格过。唯独在这一天,她云景跑的几乎飞起来了,若是当初的体育老师有幸能瞧见,应该是很欣慰了。
冲到李璟行府上时,云景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停下来才发现喉咙处又疼又干,心脏怦怦直跳,手脚不停在发抖。
云星辰见母亲来,忙问,“娘,你这是一路跑来的?”
云景张了张嘴,却因嗓子太疼而没有发出声音。
脸上焦急的神色越来越重,云星辰又道,“我已经做了初步的处理,暂时抑制住了毒素蔓延,可不必如此紧张。”
不过一句话,云景只觉得鼻尖发酸,差一点落下泪来。
云星辰将云景带进了李璟行卧室,推门进去,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云景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只见李璟行躺在**,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角还有没有擦干净的血渍。
颤颤巍巍将手指搭在李璟行脉搏上,良久,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为其灌下催吐的药,又让云星辰去煎了祛毒的汤药。
一切收拾妥当,云景才发现陆恒竟然也在房中。
“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景诧异问道。
陆恒双手环胸,靠在床柱上,砸吧着嘴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心中、眼中只有衍墨一人,故而也瞧不见旁人。”
云景面上一热,躲开了陆恒视线道,“我……我听说李大人受了伤,心中焦急……”
陆恒摆了摆手道,“越描越黑。”
云景更觉羞怯,为了转移话题才问,“他怎么中了这种药效猛烈之毒?若不是星辰在旁,只怕即便我到了,也救不了他。”
“今日去了黑市查探掺了阿芙蓉的五石散,为了救星辰,这才中的毒。”陆恒挑了挑眉头道,“你没瞧见我与星辰都安然无恙吗?”
“想来也是,若是他一人,凭借他的身手,应当是不会受伤的。”云景连连颔首,“你们去黑市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黑市水深,哪里那么快就能查到线索。”陆恒拧着眉头说,“只怕这个案子……难啊!”
“这案子是大理寺与刑部共同查办?”
陆恒连连摆手,“这案子是大理寺卿亲接下来,交给衍墨查的。要我说这大理寺卿石韫玉也够滑头的,案子衍墨查,功劳都是他的。人手也不派几个给他,却又整日催着衍墨破案,真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我瞧不过眼,便过来看看衍墨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好给他帮帮手,轻松轻松。”陆恒颇为义气道。
云景有许多话想问,不过最终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毕竟是朝中大事,她一个小百姓,不该多管闲事。
给李璟行灌下药之后,没多久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没做别的,只拉着云景的手道,“多谢你,救了我。”
云景垂着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快就僵在了嘴角,“往后做事还需谨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