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想找他,没想到他先找上门来了。为了稳住他,我只道手上没有那么多银子,待宽限几天,容我筹一筹。”
“毕竟,他只为了求财,也并未为难我,与我约定了时日。”
说到这里,刘慧苋垂下了头道,“我本想对沈牧依葫芦画瓢,了结了他。可后来发现,沈牧与崔刚不同,他饮酒是浅尝辄止。并且,他比崔刚机灵。”
“沈牧对我有防备之心,我若是贸然行动,定会打草惊蛇。我没有试错的机会,只能一击即中。”
争取到了时日,刘慧苋便绞尽脑汁,想解决之道。
最后,她还是决定先用药将沈牧药倒。
她不想让沈牧死的那样容易,她的痛苦,孩子所经受过的痛苦,她都要沈牧尝一尝。
故而,她从各个药铺分别买了药材,按照不同比例混合在一起。
怕药不倒沈牧,甚至还加重了药量。
将所有的一切都筹备好之后,刘慧苋寻人给沈牧递了话,交易场所在一所破落的旧宅院中。
沈牧仗着自己年富力强,谅她刘慧苋一个女人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欣然应约。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一去不回,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丧命在一个女人手中。
“即便你与沈牧面对面,如何能保证一击即中?”李璟行随后问道。
刘慧苋苦笑道,“他前脚进门,关上门转身那一刹那,伺机在旁的我就拿着带药的布捂住了他的口鼻。或许是轻视我,不防备,被我推倒在门上。”
“药加大了剂量,即便想挣扎,也没有机会。”
“为何要砍掉他的头颅和双手?”
“是他逼我的。”刘慧苋咬牙切齿,眼中愤恨丝毫没有隐藏。
将沈牧药倒之后,刘慧苋便捆住了其手脚,一盆凉水浇在他脸上,才将他泼醒。
醒来之后的沈牧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我恨他专捡我痛处骂,便用木棍掌他的嘴,打得他满嘴都是血。可是他不求饶,怎么也不求饶。他瞧不起我是个女人,认定我下不了手。”
“我恨这世上所有去赌的人,因为那双手,我才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家。”
“他不是认定我下不了手吗?我就剁了他那双作恶的双手。”刘慧苋双眼通红,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只有恨意。
“我的刀工不好,那双手又不听使唤,我便剁了许多次。他疼得厉害,不停挣扎,不停辱骂我,我仿若未闻。”
“我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若是没了那双手,他就再也赌不了了。”
“或许是太痛了,双手剁下来没多久,他就晕死过去了。”
即便刘慧苋口中说着如此残忍的话,李璟行面色依旧没有波动,他问,“你为何要砍掉他的脑袋?”
“他太聒噪了,醒来之后,又哭又闹又骂。我又不想让你们认出他,所以就剁了头颅,连同双手丢进了后院的废井之中。我要让他下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手与头颅,让他再也不能作恶!”
“为何要费尽力气,将尸体挪到别处丢弃?若是被人瞧见,岂不是自投罗网?”
刘慧苋看着李璟行没有说话,可是云景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