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一听，忙道，“姑娘还有此本事？”

“略通一二。”

得了掌柜准允，伙计将笔墨纸砚搬了出来，随即说出女子样貌。

不多时，伙计口中的样貌便在纸上栩栩如生了。

伙计伸着头看着画中女子啧啧称奇，“像！真像！”

画像一出来，云景与云星辰相视一眼，李璟行大抵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待墨干，谢过掌柜便赶往下一个药铺。

不多时，便打听到了这画中女子在不同药铺买了不同的药材，这些药材混合在一起便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

李璟行当机立断，前去打听沈牧家住何处。

赌鬼的家并不难打听，李璟行一行人很快就寻到了一处破落的宅子。

“有人在家吗？”云星辰伸着头朝着里头唤了一声。

不多时，有一瞎眼老婆婆摸索着出来，颤巍巍问道，“谁呀？”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云景出声问道，“婆婆，请问这里是沈牧的家吗？”

老婆婆扶着门框，侧着头道，“你们寻他做什么？”

云景走上前，温声道，“婆婆放心，我们并不是什么恶人，只是来问问沈牧近几日有没有回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寻他做什么？”老婆婆满脸戒备之色。

云景看了看李璟行，李璟行缓缓上前道，“婆婆，我们是沈牧好友，近日途径京都，前来看望他。”

就在李璟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老婆婆突然浑身发抖，忙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到处摸索。

云景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道，“婆婆，我们当真不是坏人。”

“是不是我的牧儿出了什么事？”

云景心中一顿，转头看向李璟行。

李璟行不忍，轻叹一声道，“不曾，我们……”

“他整日流连赌坊，哪里有什么朋友？来家中的都是来讨债的，进门便打砸，哪里有你们这样的？”老婆婆说着便流下泪来。

“你们不必诓我，前日入夜，我心慌难耐，便隐约知道牧儿又出事了。”老婆婆紧紧抓着云景的手，侧着头，以让耳朵贴近来人，“你们告诉我实话，牧儿是不是犯了事，进了大狱？”

云景实在不忍在这个瞎眼老婆婆心上撒盐，只道，“说是欠了钱，出去躲两日。我们想着，或许他已经回来了，便来问问。”

老婆婆的眼泪在皱纹遍布的脸上弯弯曲曲滑落，抓着云景的手紧了紧，“当真？”

“嗯。”

老婆婆这才将他们三人让进了屋中，屋中昏暗，云景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沈牧的家，家徒四壁。

屋顶有洞，墙壁漏风，老婆婆的衣服更是褴褛不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老婆婆道，自打沈牧迷上了赌，家中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被讨债的来砸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