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

只是那异香依旧萦绕在鼻尖，让云景觉得有些奇异。

见老皇帝与萧蓁蓁需要培养感情，云景也识趣，立即告退。

离开了皇宫，云景才觉得憋在胸口的那团气顺了。

后宫之中，处处充满杀机，一着不慎，怕是连命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与李璟行再见时，云景问了李璟行一个问题，“我犹记得明王李睿似乎是德妃的儿子？”

“是，也是唯一一个儿子。”

“诞下李睿之后，再无所出？”

李璟行点了点头，云景又问，“德妃是多大年纪怀孕生子？”

“犹记得应是十五左右，怎么无端问起这些？”

云景歪着头思忖道，“我瞧那李睿怎么着也得有二十多岁了吧？”

“二十有四。”

“也就是说，德妃今年应有四十岁左右。”

李璟行点了点头道，“你进宫之时见过德妃？”

“见了，还说了话，她模样瞧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女人即便自幼就开始保养，平日里不烦心，不做事，确实能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一些。

但比实际年纪看起来年轻十来岁，已经是极致。更何况，德妃还曾生育一子，如何能保持住青春？”

“若是我记得没错，去年她还曾失了一个孩子。这也容易使女子元气大伤，想要维持住那样的容貌和状态，几乎是不可能。”

李璟行立即就明了，“你觉得德妃并不是以正常的方式保养容颜，血池之事或许与她有关？”

云景点了点头，“她身上用了异香遮掩血腥气，我想若是想破血池案，德妃是最好的突破口。”

“阿景，后宫凶险，我不许你以身犯险。”

云景抬眼看着李璟行道，“难道任由那么多人命无辜枉死？任由他们推出几个替罪羊便能逍遥法外？即便我们不追究，你以为他们当真会收手？”

“看到德妃的容颜，我便知道，他们尝到了甜头，就绝不会这么轻易收手。女子对青春、容颜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要重，为了留住青春，他们也不会收手。”

“如此下去，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孩子丧命。”

“可是——”李璟行握住云景的手道，“你的性命也是命。”

“我会很小心，不会让自己置身险境。更何况，萧贵妃也与我绑在了一处，我若是出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李璟行敛下眼眸道，“若是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如何能护住你？阿景，你并非朝廷中人，不必扛下这样重的担子。”

“这件事，我不做，你和星辰也一样会去做。让你们置身险境，我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