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桑张了张干涸的唇,嘶哑的嗓音伴随着痛苦的哀求声,“求你……给我一口,就一口……”
但是云景没有给她,只是重重叹息一声,又离开了。
“云景,求你……求你救救我,只要一口……只要一口,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门又被关了起来,外头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秋桑开始绝望,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云景离开了秋桑的房间,门外站着的是李璟行与陆恒。
陆恒双手环胸,靠在墙边道,“自打五石散问世以来,从未有人成功戒掉过,你这法子是生戒,也不怕闹出人命?”
“你这里若是闹出人命,我可不会因为与你是旧识,就会帮你啊!”
“嘁,说的跟谁指望过你一样。”云星辰不客气打断了陆恒的美梦,“没有你,我们还有李大人。更何况,里头那位本就没救了,我娘好心好意救她,她还想害我娘不成?”
“啧,你以为大理寺是他李衍墨开的,想帮谁就帮谁?也不瞧瞧,即便他有心,敢帮吗?”陆恒给了云星辰一个大白眼。
“星辰,你不必与他一般计较。”握着折扇的李璟行开了口,“他只是无聊。”
陆恒瞥了李璟行一眼,随即又看了看云景,“你二人不告而别,离开京都好些日子,我都没时机问你们。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尽想着揶揄我了!”
“对了,你二人是什么情况?听星辰说衍墨带你去了江陵,见他外祖母,是定下亲事了?”陆恒一脸八卦,忙往云景身上凑。
云景没好气道,“你若是有这八卦的闲工夫,怎么不想想如何这将五石散禁了,免得再害人!”
陆恒摆了摆手道,“这种衍墨都做不到的事,你可别指望我。再说了,五石散又不是什么人都能弄到手的,那些王孙贵族之间玩乐之事,以五石散助助兴,也不是不可以。你这里的烟花女子是自己倒霉,怨不着谁。”
云景气结,“你以为五石散是什么好东西吗?它能使人致残,且一辈子都脱离不了它的控制。它在市面上一天,就害一天的人!”
“与我何干?”陆恒两手一摊,“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刑部侍郎,拿着微博的俸禄,操这份闲心做什么?”
说着,便像以手肘去戳李璟行,却被李璟行折扇所阻。
“衍墨,我说的颇有道理,对吧?”
李璟行低垂着眉眼道,“现在还不到禁五石散的好时机,且再等等吧。”
“咦?你不会真的将云姑娘的话当真吧?想禁五石散,无疑痴人说梦啊!”陆恒一脸不敢置信,李璟行这座冰山,会因为一个人一句话,竟决定要禁五石散?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李璟行看着陆恒不疾不徐道。
陆恒叹了一口说,“我可真服了你们了,真以为朝廷是你们家开的,想干啥就干啥?万事万物,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那些纨绔子弟整日吃喝玩乐懂什么,死一个少一个,给我们挪挪位置,我们也好往上爬一爬!”
云星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牵着李璟行的手就往外走,“大人,我们走,不要理会他!”
李璟行没有反抗,任由云星辰牵着自己离开了后院。
云景双手环胸,盯着陆恒道,“你还不走,是想让我留你吃晚饭?”
陆恒搓着手,陪着笑道,“那就多谢了,今晚我想吃桂花鱼……”
“你做梦!”云景斜了他一眼,也跟上了李璟行的脚步。
而今,只剩下陆恒一人被晾在远处,陆恒忙看着云景背影道,“云姑娘,你别这么狠心嘛,有什么事,我们大家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