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可知道现在这胡历部落在哪?”骆温言颇有些神秘。
“骆兄你就别卖关子了。”
“你定然是知道的,如今这太初阁的阁主太初先生就是胡历部落之人。胡历部落与景文帝勾结,蛰伏了这么多年,现在就是要趁着北凉新王登基,与元宁国之间大战在即,趁机收复北凉。”骆温言说道。
方秉槐脸色一变:“太初阁?”
“没错。”
她顿时心中突突乱跳。
太初阁。
她最初决定前往玉京就是因为太初阁的一封密信。
那信中说齐策重出江湖,出现在玉京城裴府之中,所以她才决定只身前往玉京,查探当年之事。
可若是这太初阁是景文帝的人,那这齐策的消息也是景文帝故意放出来的?
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引她上钩吗?
所以这一切,从一开始的燕宁之耻,再到后来她回到玉京查到的这一切,其实都只是景文帝的计划罢了。
“师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景文就是如此一个人,他的计划可大着呢,我已经查到了,他还在暗中给这太初先生下了毒,只等这胡历部落攻破北凉都城,便会毒发身亡,而这时景文便能够坐收渔翁之利,不仅这北方十三州,整个北凉都是他的。”骆温言道。
方秉槐不由得心中一寒。
看来这棋局,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了吗?
“骆兄,你与陆大人是不是在谋划些什么?”方秉槐问道,“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宋家军的事情我也已经知道了。”骆温言又道。
是啊,宋家军也是因为景文帝而死。
全因为那一己私欲,因为他嫉妒,他害怕宋家军尾大不掉,所以才会被北凉人调拨离间。
“娘子,这件事情本来我与温言兄是不想将你牵扯进来的,只是现在看来,景文帝已经把你和我们划为一路人了,娘子你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陆修名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这棠州大小街道全是你我的通缉令,说我们卖国求荣。”
方秉槐顿时恼了:“卖国求荣?不知道卖国求荣的是谁。景文帝,他可知道他把自己的国家都卖了?他还配做这一国君主吗?温言兄,陆大人,你们跟我说实话,你们在棠州谋划的,是不是就是要覆了这皇权?”
“是。”陆修名答道。
“好,宋家军从来只辅佐明君,我想若是爹娘在泉下有知,定然也会支持我如此做的。”方秉槐说得字字铿锵,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是啊,既然当局者昏庸无道,何妨覆了这皇权?
她又道:“温言兄,陆大人,你们且说,我能做些什么?”
“师妹,你可想好了,若是这一次不成功,那便是流落为寇了。”
“那便流落为寇吧,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都被逼到这份上了,难道我们还有退路不成?倒不如为自己搏一个未来。”方秉槐如此说道。
“好,不愧是我师妹。”骆温言赞道。
“不愧是我娘子。”陆修名也跟着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