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槐这才把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完之后陆修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娘子确定那宫中的画像和景湛手中这幅十分相似?”
方秉槐确信不疑。
这下陆修名陷入了沉思。
怎么会如此奇怪?
盈夏姑娘莫不是和那贵人有什么亲缘关系?
可若是真的有什么亲缘关系,那就更不可能加害于那贵人了,但如果此事不是盈夏所做,皇后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冤枉好人的人,怎么会就赐死了盈夏,并且事后还对此事讳莫如深,以至于知道此事的人现在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陆修名转头又问景湛:“你是在哪家画坊找到这幅画的?明日你便去那画坊把作画之人找来,就说是小爷我请他替我和我家娘子做一幅画日。”
景湛点头,然后又收起画卷,退出了房间。
陆修名见景湛走了,方秉槐有些欲言又止,于是问道:“娘子可是心情不好?怎么见娘子从宫中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方秉槐对上陆修名清澈的眸子,也不知道青容的事情到底应不应该跟他说。
她心中知道此番陆修名选择接任内阁次辅的位置,定然是有什么原因的,或许是想要借着官位查些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要做些什么事情,所以她不想让陆修名冒险卷入青容郡主的事情之中,左思右想,她觉得那些皇宫的守卫反正武功也不算太高,不如自己在大婚当时杀出去将青容郡主救出来。
陆修名见她没有回答,于是又问了一遍。
方秉槐纠结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告诉了陆修名青容的事情,她道:“陆大人,今日我见过青容郡主,答应她要帮她逃亲,我知道此事会让陆大人为难,所以决定等她成亲当日独自一人前去将她劫走,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由我一人承担。”
陆修名听完有些哭笑不得:“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青容和我也是自小一起长大,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青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而且娘子可别忘了,娘子可是与青容在同一天成亲,娘子若是独自一人去救走青容,那我不也没有办法成亲了?娘子莫不是忍心抛下我?”
听完陆修名这么一说,方秉槐才想起自己和青容的婚期是在同一天。
如此那她不能一边救青容一边和陆修名成亲。
看来此事还颇有些棘手。
她顿时有些泄气,可自己又答应了青容此事,总不能出尔反尔。
陆修名见状又道:“娘子莫急,我自有办法,只是可能要委屈一番青容郡主了。”
方秉槐见陆修名如此说,知道他心中大约是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就没有再多问,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她便回到自己房间歇息了。
等到第二日清晨,她早早便起来了,在院子中练习了好一会刀法,这时景湛才匆匆过来请她去前院,说是昨日那画师他请来了,陆大人已经在前院等候了,还让裴徵君给她带了一身衣裳过来,说是让她换好了之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