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现在的所有官员都是江子书亲手选拔的,在朝中没有根基,这虽然意味着兵部不会和朝中其他官员勾结,但也意味着兵部孤立在了六部之外,少了人脉,那在宫中办事就会十分掣肘。
就在这时,只见江子书二话不说拆开了那奏折。
既然直接把这奏折递给皇帝有违礼节,那他看过之后再去拜见皇帝,口述给他应当就不会被礼部的人抓住把柄了。
他这样想着,刚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瞪大了眼睛。
旁边几人都问道:“写了什么?”
江子书道:“即刻进宫,棠州遭遇匪患,那些山匪都已经攻下了贺县、培丰县两座城池了,说是再过两人就要逼近棠州。另外帮我给五城兵马司的容璋容大人带个口信,就说我约他明日在江府一叙。”
剩下的官员听他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贺县和培丰县是离棠州州府最近的两个县城,并且都有重兵把守,这些山匪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占领这两个县城,可见事态严重,若是不及时派兵前去救援,只怕棠州就会沦陷了。
他可不想五年前的燕宁之耻再来一次。
思及此,他庆幸自己刚才把这奏折拆开看了。
……
淮南道上的盛夏却一点都不像盛夏,处在崇山峻岭之中,空气清新,气温也不似玉京城中那般仿佛整个人都被阳光灼烧着。
唤醒清梦的也不是蝉鸣,而是悦耳的鸟叫声。
方秉槐此刻朦胧着睁开眼睛,怎么觉得自己浑身有些酸痛,于是又扭了扭腰,活动一番筋骨,然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睡在了地板上,而身边侧卧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陆修名。
陆修名见她有些惊讶,起身也跟着伸了个懒腰道:“娘子醒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方秉槐有些警惕,伸手就要去拿月牙刀。
陆修名哭笑不得道:“娘子昨晚从**滚了下来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吗?”
方秉槐一时语塞。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从**滚了下来?
而且还真的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只觉得有些尴尬,道:“那你不知道把我抬回去?”
陆修名又笑道:“娘子怎么知道我没抬?”
方秉槐只觉得自己又尴尬了几分,难不成自己还滚下床了两次?
“看来娘子十分喜欢睡地板。”陆修名起身穿好外衣,又冲方秉槐咧嘴一笑。
方秉槐还在心中飞快想着该怎么化解这尴尬,这时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站在门外的唐掌柜喊道:“不知两位公子可醒了?”
陆修名待方秉槐起身之后才开门道:“掌柜的有什么事吗?”
唐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才急急忙忙说道:“不好了,小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