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闹。”掌柜的仍然没有松口。
最后那姑娘终于不情愿地给陆修名和方秉槐鞠了一躬,道:“是我冒失了。”随后便收起鞭子扬长而去。
掌柜见状,叹了口气又冲台下的人群说道:“诸位,今日实在是对不住,突发了一些状况,这比武招亲我们明日再进行!今日在下免费请各位在顺通客栈居住一晚,还有今日所有的酒水饭菜全都免费。”说着又朝四面八方鞠躬行礼赔罪。
前来围观的人听完他这前半句话,都纷纷嘘声扫兴离开,而接着他这后半句,却又让众人沸腾了起来。
于是都往客栈里挤着,嚷嚷着要好酒好菜。
这时那掌柜的才对陆修名和方秉槐两人说道:“二位公子,在下唐世宏,是这顺通客栈的今日实在是有些失礼了,怎么说二位公子也算对小女有恩,这淮南道上方圆几十里又只有我这一家客栈,如此还请二位今日在客栈中暂歇一日,在下已经给二位留了上好的客房,一定好酒好菜奉上,权当是替小女赔罪了。”
方秉槐心想这掌柜的倒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就教出了个比青容郡主还刁蛮不讲理的女儿?
两人本就是来客栈中调查暗卫一事的,因此也没有推辞,便跟着唐世宏进了客栈内。
这一夜客栈中的人吵到了快三更天,大家都在前厅大快朵颐,方秉槐也忍不住拿了一壶酒进房中,尝了一口觉得竟然还不错,正准备再饮一口,这时陆修名上前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道:“喝酒误事。”
掌柜的以为他们两人是结拜兄弟,加之今日住在客栈的人有些多,因此也就只安排了一间房让他两人挤在一起,好在这方便足够宽敞,陆修名也早早就识趣地在地上铺好了被子。
方秉槐见他这般摸样,知道他是在含沙射影说自己前日喝了岁寒堂睡到日上三杆的事情,遂放下了酒道:“今日你可觉得有反常之处?”
“嗯。”陆修名拿起她放下的酒,饮了一口道,“我觉得有两处不寻常的地方。”
“我也觉得。”
陆修名笑着靠近了方秉槐,道:“娘子与我还真是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方秉槐并未理他,而是自顾自说道:“第一点就是今日这比武招亲的姑娘和掌柜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父女,反倒是有点像主仆,不过这我也拿不准,只是隐隐约约这么觉得;第二点就是那个掌柜的是个内功高手,隐藏极深,能够有如此修为,想必也是师从名门。”
陆修名点头:“嗯,不过还有一点,就是那姑娘今日也并不是在比武招亲。”
“哦?”方秉槐疑惑看向他。
“她分明是在试探那些人的武功。”陆修名道。
方秉槐又仔细回忆了一番今日那比武招亲的现状,确实有几分古怪,感觉那女子招招狠厉,要致人于死地,似乎就是想要逼出对手的真功夫,比武招亲虽说是要比武,但也大可不必如此。
“今晚可要查一查?”方秉槐问道。
“咱们先按兵不动,既然那姑娘在试探他人的武功,想必应该是在找什么人,我们就在一旁看看这比武招亲最后到底要招什么亲吧。”
陆修名又饮了一口酒,啧啧说道:“这酒还不错。”
于是两人便闲聊了一会,才分别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