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璋现在被关在将军府后院的柴房之中,好几个侍卫轮班守在门口。
陆修名屏退了那几个侍卫,推开柴房的门,只见容璋惊恐地看着他。
容璋只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现在在镇国将军府上,他还以为是吏部的人怀恨在心,所以把他抓了来。
“陆……陆大人?”
他全身都在发抖,惊骇交加,哆哆嗦嗦说出了这几个字。
陆修名蹲下身看着他,上下打量着,更是让他心中惶然,不知所措。
良久,陆修名笑着开口道:“容大人不必惊慌,请你来府上,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容大人。”
容璋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惶然问道:“什么事情?”
“容大人难道甘心就此在朝中抬不起头来?”陆修名意味深长问道。
容璋没有回话。
他当然不甘心,他自小被人夸聪明博学,本以为入朝为官可以一鸣惊人,却没想到他景文六年的会试第一,居然最后只是个五城兵马司的吏目。太子余党一事,也不过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让他去向景文帝告密,结果最后却是他一个人平白遭受嘲讽。
他本以为牺牲裴徵君这桩姻缘,好歹能够换来自己升官发财。
现在想来,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倒是可以帮帮容大人。”
“怎么帮?”容璋抬头看了一眼陆修名,他当然知道陆修名不可能无缘无故帮自己,但左右现在自己已经这般模样了,不如殊死一搏,为自己搏一个前程。
“很简单,你只要叫五城兵马司的人盯紧兵部,如果兵部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只管抓人就是。”
陆修名起身说道,语气悠然惬意。
“兵部?可是犯了什么事?”
“那可太多了。”陆修名语气转而阴沉了起来,“太子余党,私开铁矿,制造炸药。”
容璋听完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陆修名口中的每一条罪名都是诛九族的大罪,若兵部真的犯了这么多事,让他抓住了,只怕立的功比上次还要大。
见他没有回话,陆修名又问:“容大人,可想好了?”
“有什么条件吗?”
做买卖自然要明码标价,他知道陆修名不可能随便卖他这么大一个人情。
“很简单,裴徵君现在是陆府的人,你只要对她的行踪守口如,我保证容大人以后的官路顺畅。但若是你反悔……”说到此处,陆修名的眼风扫向了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又继续说道:“既然我能救你,也能够杀你。相必上次冯至一事,已经让容大人吃够了苦头吧?”
“是你做的?你在帮太子余党?”容璋惊讶问道。
“知道的太多可不好。”陆修名淡淡笑道,“容大人,刚才的事情,若是做好了,我们可以各取所需,若是做不好,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然后他打开门叫来了那些侍卫把容璋送回五城兵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