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槐听到敲门声,连忙叫陆修名躲了起来,自己前去开门。
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前,推门一看,是骆温言,这才舒了口气。
“什么表情,见到我这么紧张?”骆温言皱起眉头看着她道。
“没什么。苏叶他们可还好?”
“嗯。平康酒坊现在已经安全了,只是今后我们不能再用酒坊当暗桩了。”骆温言点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怎么又到将军府来了?我听说你又和那什么陆修名订亲了?”
方秉槐心想,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个问题。
于是她便把陆修名那番话复述了一遍:“京城中没有别的去处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在陆府查案也方便些。”
只是内容虽然大差不差,但是陆修名的精髓在于语气,她还是不太会的。
骆温言半信半疑道:“最好是,要我说,陆修名可连江子书都不如。”
躲在屏风后的陆修名听了这句话,强行遏制住了想要出去和骆温言理论的冲动,心想自己有这么差吗?
“快帮我看看齐策怎么样了。”方秉槐转移话题道。
骆温言听完她这句话,这才想起今晚来此处的正事,于是走到床前,仔细检查了齐策一番。
他最初是面色如玉,然后渐渐双眉拧在一起,最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如何?”
方秉槐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没了底。骆温言的医术,若是他敢说第二,天下估计没有人敢称第一了。要是他都说齐策没救,那齐策估计确实是回天乏术了。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经脉俱断,气血不通,现在也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只能试试先给他扎针,看看有没有什么起色,然后我会给你一道药方,务必按照药方准时给他喂药。”然后他拿出纸笔,快速写下几味草药递给方秉槐,又说,“若是吃了这药,五日之后还没醒来,那就没救了。”
方秉槐点头,现在她能做的,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只是齐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封密信她也未在齐策身上找到,若是齐策醒不过来,那这封信估计也下落不明了。
“别担心,我会尽力的。”骆温言宽慰她道。
齐策重伤不醒,现在剩下的线索,就是那个洞窟了。
既然齐策也去过那个洞窟,而小小又说洞窟背后另有隐情,说不定密信之中的内容,真的和这洞窟有关系。
……
天光微亮,薄雾将散未散,朝阳还未出云,光芒却已经从边缘泻出。
红日东升气势豪,霞光初染翠山袍。
山林之中一匹骏马飞奔而过,策马而行的是一位穿着劲装,扎着头发的女子,而坐在她背后的则是一位看着风流倜傥,但是表情却有些许狰狞的男子——那男子就是陆修名了。
“喂,能不能稍微慢一点。”
陆修名只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般狼狈过,如此问道。
“时间紧迫。”
方秉槐也没想到,他好歹也是陆宁的儿子,居然不会骑马?
“其实我轻功极好,不比骑马慢。”陆修名又道。
“你知道那洞窟在哪吗?你的轻功能够带我一起吗?”
方秉槐这两个问句问的陆修名哑口无言,也只能任由自己在马背后摇摇晃晃。就在他觉得整个人都快晃晕过去的时候,方秉槐突然勒马,由于惯性,他身体突然向前倾,整个人都扑在方秉槐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