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他。”方秉槐低头,语气也沉重了几分。
“唉。”骆温言喟叹道,“那我先走了,待得久了旁人也会怀疑,你万事小心。”
他推门而出,正好迎上在院子里候着的店小二,那小二道:“公子,这锦江春可还合您的意?”
“还不错。”
“好勒!那我送公子您出去。”
见两人走远,方秉槐又对裴徵君道:“裴姑娘,你收拾片刻,一会我们去一趟宣平侯府,吏部尚书那件事,你能否详细说说?”
裴徵君点头,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原来冯博衍是吏部尚书冯至的儿子,但是却好色成性,不学无术,整日里流连于烟花柳巷之所,差不多半月前,听说京郊开了家茶水铺子,老板娘貌美如花,是个大美人,于是便整日去骚扰那老板娘,最后还想强抢民女。
但那老板娘也是个刚烈之人,宁死不从,冯博衍一怒之下,不小心失手杀了这女子,女子的爹娘便告到了大理寺来。
大理寺的人都心知肚明,冯博衍是谁,吏部尚书的儿子,而且还是独子,吏部尚书疼这个儿子也是玉京城里出了名的,要是谁敢给他定罪,可不就是得罪了吏部尚书,那从此以后的官路,必定是坎坷无比。
但若是不定罪,上面的人查下来,也是要掉乌纱帽的。
所以这案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想管。
最后这桩案子推来推去,就到了裴允手中,裴允此人刚正不阿,从不徇私枉法,于是按照律法将冯博衍押入了牢狱之中。
吏部尚书自然就不满意了,好几次登门说情,但裴允却置之不理。
裴徵君记得,最后一次,两人还在府中大吵了一架,她听到吏部尚书还说什么,如果不放了冯博衍,那定要让裴府满门,死无葬生之地。
那件事情没过多久,暗卫就来他们家抓人了。
“定是那吏部尚书冯至,记恨爹爹抓了冯博衍,所以才害了裴家满门!”
“不对,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