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槐轻轻推开裴徵君的房门,只见裴徵君眼眶红红的,似乎是又哭了一场,她道:“这是骆温言,易容术极好,现在官兵都在抓你,你出行不便,只能易容。”
裴徵君到底也是大家闺秀,见了骆温言,先款款行了个礼,然后怔怔点头。
“不知道裴姑娘想要易容成什么模样?”
还没等裴徵君答话,方秉槐便说:“越丑越好。她生得好看,本来就引人注目。”
骆温言听完,觉得方秉槐还真是不解风情,哪有姑娘家愿意扮丑的,却不想裴徵君轻声说道:“那不如,就在我脸上画个刀疤。我…我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大家。”
“不算拖累。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
裴徵君听完这番话,这几日来心中阴霾也一挥而去,她连忙点头回应。
“那我便开始了。裴姑娘,你且闭上眼。”
骆温言拿出一包工具,里边有画笔和特殊的颜料,他调配了一番,然后拿起画笔在裴徵君脸上浅浅勾勒出了刀疤的样子,接着又用调配的材料填充,不到半晌的时间,裴徵君俨然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一道骇人的刀疤从她的左眼处一直贯穿到右边脸颊,看着还有几分凶神恶煞。
骆温言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不会露出破绽之后,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水递给裴徵君,道:“这刀疤遇水不溶,遇火不化,是我配置的特殊材料制成的,如果以后你要卸掉,就用这瓶药水。”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方秉槐,佯装厉声道:“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势。”
方秉槐本还想搪塞几句,但伤口又确实还疼,于是便脱下了外衫,露出了那几处伤口。
用了陆修名的药,伤口已经比两日之前要好些了,但还是血肉模糊。
“倒是比我想的要好些。你忍着疼,我先给你清理一下。”
清理完之后,骆温言收好东西,又问了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带她去找小侯爷,然后我继续查齐策的下落。”
“你真要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