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杜雨柔的说法，她根本没有反制的方法。此刻，她就像是砧板待宰的一条鱼，任凭她如何挣扎也只不过是别人桌上的一道菜罢了。

前路太过顺畅，麻痹了她，以至于陈栀忘记了原本的危机。

内心挣扎了许久，陈栀最终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抬眼看向一脸得意的杜雨柔。

“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不能让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商悉可能就要失去父亲了，他的公司不能再出变故，否则就是人财两空。

杜雨柔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陈栀的肩膀，“你早这样就好了，为什么要过分追求商先华的病因呢？他迟早是要死的，我只不过是把他的死限往前推了推而已。”

陈栀垂下头，不去看她。

她不赞同杜雨柔的话。

即使商先华命不久矣，杜雨柔也不能随意决定他人生死。

陈栀没有理会杜雨柔的这番说辞，她继续自顾自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就是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就算商先华死了，你也什么都不要说。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反正这本身也不关你的事。”杜雨柔嗤笑一声，“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多此一举呢？”

陈栀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如果答应了杜雨柔，那她就是助纣为虐。

如果不答应，那么商悉的公司就会损失惨重。

陈栀紧咬着下唇，内心挣扎至极。

她不愿意知情不报，纵容杜雨柔谋财害命的行为，但她也不想让商悉的公司蒙受损失，一时间她进退维谷。

而杜雨柔则笑盈盈地靠在墙边，看着陈栀痛苦的表情。

看着她在利益与人性的界限之中难以抉择的模样，让杜雨柔内心涌现出了一种恶趣味的快意。

陈栀如果选择了利益，那么她就是助纣为虐的恶人，强大的罪恶感会让她很难再和商悉在一起。如果陈栀选择了人性，那么商悉的公司就会受到很大打击，公司规模缩水是必然的结果，说不定商先华这辈子苦心经营的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无论陈栀选择那种，对于杜雨柔来说都让她畅快地很。

凭什么自己要和叶恒阶在一起就必须遭受那么多挫折和磨难，而陈栀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收获爱情和金钱。

这样的人生真是让人嫉妒。

她不会让陈栀那么好过的。

她会毁掉陈栀原本唾手可得的幸福，无论是金钱还是心防，只要摧毁其中一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来吧，陈栀，让我看看你的选择!

杜雨柔笑盈盈地看向沉默不语的陈栀，“怎么样，做好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