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惦记着余朝时的病,一直想去探望他,奈何脚不能下地,好在没过几日,萧素便给她送来了一辆轮椅。第二日,她便迫不及待地出了门,直接去往云逢春的住处。
进了院门,发现萧素也在。
他的视线在她脚上停留一瞬又移回了她脸上:“才几日就出来走动了,小心你脚上的伤。”
凌音拍了拍轮椅:“这不是有它嘛,没问题的。”
说着,她径自滚着轮椅朝屋内走去:“云伯,余小兄弟醒了吗?”
屋内的云逢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醒了一会儿,刚睡过去。”
凌音到床边看了看余朝时,他脸色正常,睡容安详。
“走吧,出去说。”云逢春将她推了出来,看见萧素站在院子里,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
萧素接过云逢春手中的轮椅:“我也是刚来,见凌音进去,就知道您很快就会出来了。”
凌音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逢春笑道:“他的意思就是知道你话多,老夫肯定会引你出来说话。”
凌音:“……”
无法反驳。
“云伯,余朝时可还好?”萧素问道。
云逢春摇了摇头:“那孩子睡着的时候还好,一醒来就胡言乱语,还变得异常暴躁,喜欢攻击人,所以一般我都施针让他睡着。”
凌音皱眉:“怎会这样,他不会有事吧?”
“有老夫在,自然不会让他有事。”云逢春朝屋内看了一眼,“不过老夫现在也没有头绪,他并没有中毒,身体也好得很,就是醒来的时候精神不太正常。”
“在他清醒的时候老夫也问过他,在那日之前,他去的地方,接触的人,做的事都与平常无异,只有一点,昏迷当日他喝了点酒,以往他是不喝酒的。”
萧素道:“可是楼里在过年时才喝的松叶酒?”
云逢春点了点头:“可是这酒也没问题,他对酒也不过敏。”
“会不会是食物相克?”凌音道:“当日他还吃了山下的点心呢,会不会一点心里的某种食材与他所食的某样东西相克?”
云逢春看向她:“丫头聪明,这也是老夫要说的。”
萧素点了点头:“我亲自下山一趟,弄清这点心的配方。”
“诶。”凌音扯住他的袖子,“你这张脸附近的人都认得,若那家店真有问题,定不会告诉你真实配方,派楼里的人去,可说不准哪一个是奸细,也不可行。”
虽然她没接着再说,萧素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他挑眉:“凌音说得很有道理,挽桑才来没多久,不仅可信,认识她的人还少,她是最合适的人。”
她急忙否决:“不可,孟姑娘为人真善做不来骗人的勾当,伪装不好容易被人识破。”
随即,她指了指自己:“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人,届时我就伪装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残疾人,去那家点心铺里讨个工作,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配方拿到。”
“不可。”这回轮到萧素否决了。
凌音极力解释:“可你无法否认我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人们对于身患残疾的人向来宽容,更容易对我放下戒心;二来,我从未在山下露过面,是个十足的生面孔,不用担心有人认出我;三来嘛,我脑子聪慧,能及时随机应变,最适合做这种骗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