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轻笑道:“昨夜你拿酒去找我,我不小心将你的酒壶打碎了。”
“酒壶?”凌音回忆了片刻,忽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想起来了!”
萧素不自觉身子一僵,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我昨夜和白镜出门看见那绿衣女子和她丈夫了,本来想着与你说的。”她边说边走到窗户边,“就在那个位置。”
“诶,你快来看你,那个男子现在又在那里,不过他为何大白天的趴在大街上。”
闻言,萧素走了过去,视线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淡淡道:“许是像你一样喝醉了,下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凌音看向他,不着痕迹拉开二人距离。
“你也觉得他夫妻二人有问题?”
萧素挑眉:“我只觉得那女子有问题,而楼下这个男子……我不知道。”
“那就去瞧瞧。”说着,凌音擦净嘴,抬步就走了出去。
在萧素看不见的地方,她拍了拍胸口,总算没路马脚,不然也太尴尬了。
昨夜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简直杀了萧素的心都有了,但令她最不能面对的,是经过昨夜醉酒她发现自己心里竟还有他,她无法接受还喜欢他的事实,索性就装不记得罢,一来避免面对他的尴尬,二来告诫自己不能再喜欢他,绝对不能!
哼,只不过便宜了那厮占她的便宜!
“凌姑娘。”
白镜从客栈外走了进来,和凌音撞个正着。
凌音急忙收住脚步:“白掌柜,一大早就出门了呀。”
白镜笑道:“这已经快中午了,不早了。诶,你这嘴吧怎么肿了?”
凌音一惊,猛地捂住嘴,见萧素走了过来,又故作自然地放开手,笑呵呵道:“还不是你昨日的酒,我好像对那里面的东西有些过敏,不知怎的今早一起来就这样了。”
白镜带着歉意道:“那真是我的不对了,等我得空给你寻些药膏擦一擦。”
“不必了。”萧素站在他二人之间,语气说不出的古怪,“还要多谢白掌柜的酒呢,只是这酒并不适合凌音,以后也莫要再送了。”
白镜面上带笑:“萧公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凌音又想起了昨夜白镜走出萧素房间时的情景,她虽已经不怀疑他俩之间有什么糟糕的不正当关系,可怎么觉着他二人的相处方式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来不对劲。
萧素看着出神的凌音,轻声提醒;“走吧,再不过去,那人就要走了。”
“哦,好。”
二人走到街上,那男子还脸朝地下趴着,来往的过路人最多好奇地看一眼便走开。
凌音轻轻踢了踢他:“嘿大哥,醒醒了。”
没动静。
她蹲下来,将其翻了个身,不禁愣住。
他……胸口处被人掏了个大洞,心脏已经不在,血也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站在一旁的萧素微微皱眉,他见凌音并没有惊呼,轻轻叫了她一声。
“凌音。”
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没有回应她。
不会是被吓呆了吧,他蹲在她身边,不放心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没事,一个死人而已,你要是害怕就喊出来。”
她眨了眨眼,终于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