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刚进来,房门便又被立刻关上。
“你在外面胡说什么?”萧素一手扶在门上,一手钳着她的胳膊,脸上的表情略显无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加之他只着寝衣,头发半散着,几缕墨发零落在额前,让整个人看起来甚是虚弱,比白镜还虚弱。
凌音不确定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她脖子闻了闻,入鼻一股淡淡的果酒香,“你喝酒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凌音也不躲,此刻她脑袋里只有方才听到的呻吟声,她只想确认方才他二人在屋内做什么。
她抬眸,定定地看着萧素:“方才你和白镜在屋内做什么?”
“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她觉得有些热,挪了挪身体想离他远些,却被他拉住,她索性将身体靠在背后的门上,仰头看着他:“我认为你们在行苟且之事。”
……
萧素嘴角抽了抽,好笑道:“所以你就来听墙角了?”
“才不是。”没听到他的否认,她心里不知怎的,竟有些不是滋味,看来她想的没错,白镜和他果然是有什么的。
她举起手里酒壶,目光呆呆地盯着他:“我是来给你送酒的,不过现在看来用不着了,找你的白镜送你吧。”
萧素微微勾了勾唇,他的指尖落在她因醉酒有些迷离的眼角,垂眸盯着她红润饱满的樱桃唇,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蛊惑:“酒好喝吗?”
凌音吧咂了下嘴,微微皱眉:“忘记了,我再尝一口。”
说着,她举起酒壶,直接灌了一口,还没等她咽下,萧素忽地低头:“让我也尝尝如何。”
语毕,凌音只觉眼前一暗,柔软的触感出现在了唇上。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萧素的脸在她面前放大,她呆了一瞬,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使劲擦了擦嘴巴,嫌弃道:“不可以用亲过男人的嘴亲我。”
萧素被她推得向后退了一小步,听她这么一说,他不恼反笑,直接倾身上前,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哑声道:“你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
凌音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她努力瞪着眼睛看清萧素的脸:“你惯会骗人,我可是领略过的,别人信你,我可不……。”
萧素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明明没喝酒,却也像醉了一般,许是因为他到此刻终于确定,她的心里一直还有他,又或许是她的醉意实实在在传染了他,让他的头脑也跟着不清醒起来。
他此刻只有一个疑惑,她的唇会是什么味道呢,会和她往日的笑一样甜吗?
如是想着,他不自觉地俯身覆了上去。
啪嗒一声,酒壶掉在了地上。
唇上的触感让凌音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奋力拍打着萧素,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大手直接将她的双手按在背后,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
他的唇很软,但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他的吻像暴风雨,而她就像汪洋大海中一片无依的孤叶,想躲避狂风暴雨的袭来,却无处可躲。
渐渐地,她不再挣扎,眩晕感又一次袭来,她只觉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样将要瘫软下去。
一条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将她紧紧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