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尘抬眼便见她一副将哭不哭的样子,她白净俊俏,此刻泛红的双眼倒衬得她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他扶她坐起来:“白日贫道就知道里面的是你了,但碍于人多,贫道不好救你,你可还好?”
“我没事,就是浑身没力气。魏禅是你想法子支开的吧?”
他不置可否,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喂她吃下。
她丝毫不犹豫,张嘴就着他的手将丹药囫囵个吞了进去。
“你也不问这是什么就吃。”
凌音吸了吸鼻子:“总之你不会害我,我管它是什么。”
听到这话,萧容尘诧异地抬眸,她的双眸里融进了点点月光,毫不避讳地看着他。
他内心冷笑,如此天真的人,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
“我昨日就见你故意接近魏烟,你是真看上她了,还是想从人姑娘身上捞什么好处?”
凌音边说边试着动了动胳膊,萧容尘的解药果然奏效。
聪明劲儿不用到该用的地方,萧容尘叹了口气,说话轻轻的:“都没有,贫道只是觉得她长得像一位故人,便多生了几分亲近之心。”
说这话时,他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些许哀愁之意,想来该是个不怎么美好的故事,凌音拍了拍他肩膀:“世事多遗憾,想开些。”
看着她故作老成模样,萧容尘“噗嗤”一笑:“走吧,贫道带你出去。”
萧容尘拦着凌音在房顶上飞来跳去,她十分不明白好好地平地不走,为何非要像贼一样爬人家屋顶。
“你是不是在腹诽贫道?”
她信口诌道:“怎么能,你已经救过我两次,我夸你还来不及呢。当然,你要非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