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离开庭院后,言玊搂着宛昭的肩膀,宠溺地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梁。
宛昭撇了撇嘴,吃味至极抬手打掉他的爪子,幽幽道:“我不喜欢在宫里的感觉,太压抑,太累了......”
沉默良久后,宛昭又猛地抬头:“言狐狸,你还是放我出去吧,这里就不适合我生存!我现在一看见那些女人勾心斗角,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起你之前把我一个人丢在后宫不管我的死活!”
瞧宛昭气的好似炸毛小猫,言玊猛然失笑,被连着锤了好几拳后才正色道:“昭昭莫气了,莫气了......我知晓你厌烦这里的尔虞我诈,但你毕竟已经是孤的王后了,怎么可能轻易说离宫就离宫?你若走了,有人觊觎为夫美色如何是好?”
宛昭瞧着他这副德行便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不想走便罢了,怎还不让我走?你是不是还觉得是图谋江山最重要!?我对你而已还是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言玊被骂的一愣,旋即恍悟,他垂下眼帘,轻叹一声:“昭昭,孤明白你的担忧了。”
男人伸出手臂环住宛昭的肩膀,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她耳边,“昭昭,这辈子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宛昭微笑着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光,轻启红唇,“那你用什么保证?用方才那些莺莺燕燕?”
“当然不会,孤除了你,谁都不娶。”言玊保证道,他紧握着她的柔胰,目光坚毅:“除非你主动提出休夫。”
宛昭轻嗤一声,“空口无凭,自古哪个君王不是后宫家里三千......”
话音未落,言玊便下了旨意,叫那些不想留在宫里的美人们可自行离宫。奉命而来,离宫后无处可去的,可留住但不可在宫中随意走动,见到王后需要避让。
为了让宛昭放心自己绝不会拈花惹草,他还破了一回千古大例——将王后的寝宫移至三明殿旁,位属前朝后宫交界之处。
倘若有人入后宫,势必要从这里经过的。位置极佳,不太喧闹,也不至于凄清孤寂。
宛昭破涕为笑,转身依偎在言玊怀中,“说得好,你若负我一次,我就掏你三生三世,十生十世的心窝子!叫你生生白发,世世锥心之痛!”
宛昭的诅咒说得极是认真,不带丝毫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言诏怔忪片刻,旋即失笑出声,“好。”他低头看向宛昭,漆黑如墨的凤眸中闪烁着灼热的情愫,“孤定然倾尽全力,永不负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只要你别嫌弃孤就好。”
罢辽,言玊顿了顿,携过宛昭的手走到皇宫最高的城楼之上。
他指着远远那处宫殿,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诉说着久远的故事:“昭昭,那里就是孤二十年前出生成长的地方。”
宛昭顺着言玊的视线望去,那处宫殿建造的极其华丽精致,四周围绕着许多珍贵罕见的名木。
那里原本应该是他起居的地方,却在陈帝入主之后被焚烧殆尽。
他勾唇浅淡一笑,“那里很大。孤记得当年父王曾经说过,这是天子脚下,守卫森严,有任何宵小都不敢冒犯威严,江山大统的事情由哥哥管着,我只管开开心心得到长大,无需过问那些阴谋阳谋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