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全心投入到仪式的筹备环节中。
亲蚕礼并非是大节日,却是天下女子
这一日,宛昭穿了一身粉紫长裙,腰间系着一根白底绣花的宽边腰带,衬得身姿越发婀娜,如玉的肌肤莹润如脂,眉宇间透露着一丝英气和傲骨。
她一进外门,所有小宫婢都齐齐低头向她行礼问安,只有奚阳依旧站在上头纹丝不动。
皇后坐在内殿上首,身侧是一张大圆桌。桌案上摆满各种珍惜食材,精致的酒器摆在一旁,上面放着几个小巧的瓷瓶。
皇后看到宛昭和奚阳一同进来,微笑道:“这一次,就辛苦你二人了。”
宛昭垂眸道:“这些都是奴婢们该做的事情,不敢妄言辛苦。”
皇后轻轻颔首,意味深长看着她,“你倒是同之前变化了很多,懂事也懂礼。”
“人经历过苦难后,总归是要长大的,若是有了教训还不愿长大,那是没心没肺。”
宛昭说话的语气和之前倒是没有太大区别,夹枪带棒,听着总以为她想和人打一架。
奚阳侧首,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眼,点头附和:“皇后所言甚是,奴婢觉得阿昭也变了很多。”
皇后笑着点头,转头吩咐一旁的小内侍:“传本宫旨意,赏宛女史两匹缎子,一对金簪,一套头面。”
“谢娘娘恩典。”宛昭垂眸应声谢恩。
皇后瞧着气氛也烘托得差不多,就道:“这次不止要后宫的女官们帮本宫住持,少府的人也要来帮衬着些。听闻那少府与你是旧相识?不知这旧相识搭配起来,应该也会更得心应手吧?”
宛昭微笑着回道:“少府与奴婢确实同乡而相识,不过也有些时日没有见,也不知少府大人还远不远惦念奴婢这个同乡。
且奴婢也是第一次辅佐皇后桑蚕对许多事务还不甚熟悉......至于少府能否帮衬着些,尚待商榷。”
皇后大抵早就把宛昭了解的透彻,这些搪塞的话她就当笑话听一听。
而后一句话彻底叫宛昭寒了心:“阮少府已经被圣上叫邢内侍带到本宫宫中的偏殿了,已经等候多时。想必他定是对你不会见外的。”
宛昭一愣。
皇后笑眯眯的看着她:“阮少府,出来和本宫的‘左膀右臂’都见一见吧。”
宛昭咬了咬牙,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奴婢听凭娘娘的。”
奚阳的眼力见极好,当她看见阮子墨出现在宛昭面前,那十分尴尬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现在不该留在这里打扰他二人。
奚阳二话不说,就和皇后请罪告辞。
皇后也道:“本宫不比你们年轻人精神好,本宫才在这里说了这么些话,身子就疲乏的不行了。宛昭,亲蚕礼的事情你好好准备着,本宫先回去歇息了。”
皇后说完就走了。
皇后一走,宛昭就觉得气氛更加紧张起来。她想起刚刚的场景,只觉得尴尬无比。
“阿昭,你还好吗?”
阮子墨一直没敢离宛昭太近,只是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语气中带着些试探和疏离。
宛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低头道:“我......我很好!”
“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