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多谢赵公子了。”阮子墨见赵寒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更加感激,于是又斟了杯酒,双手奉上,“这杯酒,在下敬您。”
“好......”赵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满上,“阮公子,今日你我相见,是缘分使然。日后阮公子要是有需要帮忙之处,尽可去驿站寻在下,在下定不推辞!”
阮子墨见赵寒主动提及,也是欣喜异常,他举着酒杯与赵寒相碰。
二人一饮而尽。
赵寒见状笑着道,“阮公子果然痛快人。”
阮子墨摇了摇头,“不敢当......”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赵公子开解,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眼下时辰不早了,今日就先喝到这里吧。”
赵寒见状,也不强留,遂起身告辞道,“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不打扰公子休憩了......告辞。”
阮子墨送走了赵寒,又坐在座位上,久久未能平静。
他的脑袋里不断浮现出赵寒刚才对他说的话,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从小就心中有主意,她不愿做的事情,别人也强迫不得......所以她不来寻我,还是不愿同我在一处吧......”
阮子墨心中大致已经有所猜测,却不愿一锤定音,还是想给自己留些机会的。
翌日,天蒙蒙亮。
阮子墨便醒了过来,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昨夜实在是熬的太晚,喝太多,今天一醒来,头还是晕乎乎的。
他起身走进内室,梳洗一番,便下楼去用饭。
知了也备好了醒酒菜,见阮子墨来,仍是恭敬退守在一旁。
阮子墨没有坐下来吃饭,他赶着时辰进宫,随手揣了一个馒头就急匆匆离去。
阮子墨自己都不知,自己因在殿前笔试和面试表现出众,又有家世扶持,被陈帝破格录入少府。
在他入宫叩谢圣恩的路上,恰好碰到匆匆忙忙,穿着一身素白而过的宛昭。
阮子墨什么也顾不得,立刻开口叫住她:“阿昭......不,宛女史......”
宛昭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朝着阮子墨莞尔一笑,眼神复杂道:“奴婢恭喜阮少府喜提登科。”
少府一职,说不上有多重要,主管掌御衣、宝货、珍膳,听起来倒是个油水颇多的活。
宛昭不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她也由衷的为阮子墨看得到的前途发自肺腑的高兴。
阮子墨饱读诗书,他知道这活不好做,少不了要得罪许多贵人。
阮子墨笑的勉强心里很清楚这份差事并非自己能够承担的,所以他笑道:“谢女史吉言。”
宛昭见他客气,也不多留,道:“时辰紧迫,奴婢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打扰阮少府去谢恩圣上了,告辞!”
“等等,阿昭......”阮子墨急道,“阮某想请教女史一句话,可否?”
宛昭疑惑地望着他:“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