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没有半分犹豫的摇头道,“此时不能一概而论,万一真是不巧有事耽搁了,若是直接妄下定论岂不是彼此互相伤心。”
“那你觉得,若是有人欺骗你,你会恨她吗?”阮子墨紧盯着赵寒的脸颊,希望能从他眼睛里读出他的想法。
赵寒毫不迟疑的答道,“会恨,但不会一直恨。”
“为何?”阮子墨有些吃惊。
“这个嘛......”赵寒想了想,道,“我也说不准,但是我知道一点,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因果。”
阮子墨一愣,随即苦涩一笑,“公子果然心中清朗,是个通透的人.....可我不一样,兴许我是个俗人......我实在体谅不了......”
赵寒见阮子墨神色黯然,于是劝解道,“瞧阮公子实在面露愁容,不妨与再下说一说,究竟是怎样的事叫今朝的一甲榜首也苦不堪言?”
“我有一青梅,自小就在一起玩耍,已相识十年有余......但是她却是突然变了个人,对我视若无睹,甚至连个笑脸都不给我。本与我约定今日在此处碰面,结果她又没有赴约与我......”
阮子墨说完这话,心中更添惆怅,他仰头又灌了一杯酒,心中的郁结之气更盛。
赵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阮子墨,等待着下文。
“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她是早已心有所属,约定只是在敷衍我?可是她明明是独自一人......”阮子墨越想心越乱。
赵寒听着这番话,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和宛昭提亲时的场景,却不知二人此时心中所想竟是同一名女
阮子墨的心思,赵寒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公子若是实在放不下那位姑娘,在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赵寒突然间的豪气干云倒是把阮子墨吓了一跳,他瞪圆了眼睛道,“你当真要帮我?”
赵寒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阮公子是朝廷新秀,而我恰好也曾求娶心爱姑娘不得,咱俩也算是有缘分。若阮公子需要在下鼎力相助,在下义不容辞......”
阮子墨心中顿时升腾起一阵暖流,原来京邑也不是人人都冷血冷心,好心人还是挺多的。
听到赵寒如此诚恳,阮子墨心中也有些动容。
他不由叹息一声,似是在自嘲一般。
“我......”阮子墨有些尴尬,却又不知如何作答。
赵寒见状,便解释道,“在下只是见公子不太开心,想替公子分忧一番,若是公子觉得不妥,那在下也绝不勉强......”
“赵公子这是......”阮子墨见赵寒突然这般,心里倒有些不好受,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回绝,因为他知道,赵寒并没有别的意图,纯粹只是看他孤寞,想要给他些安慰罢了。
阮子墨轻咳一声,缓和了一下氛围,“赵公子有心了......只是......”
“只是什么?阮公子不必介怀,在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公子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在下帮忙。”赵寒见阮子墨还是有些犹豫,于是继续劝道。
阮子墨沉默不语,良久后方才开口道,“关于我和那位青梅的事情,倒也不是大事,或许真是如赵公子所说,有事耽搁抽不出来身......既然如此,过几天再相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