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薛妙倚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郁作司斥责,“光天白日就敢在内司局打架斗殴!”
薛妙倚觉得当众被骂丢了颜面,脸色羞红不已,却依旧不甘心道:“我只是替大家教训这个贱婢而已,谁叫她偷了太后赏给内司局的赏钱!”
“我没有!你信口胡说些什么!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会私藏贪墨!”
宛昭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有理说不清,在无赖面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郁作司眼底闪过一抹暗淡的光芒,而后断绝道:“把她们两个人都带到院子里去,把薛妙倚也绑起来,不许叫她伤人乱来。”
薛妙倚见郁作司态度坚决,也只好不甘心地跟着其他人离开。
待薛妙倚等人一离开,宛昭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刚一抬腿,脚踝处一阵剧烈疼痛袭来,她痛的跌坐到地上。
“哎呦......好痛......”
撩开裤脚,脚踝处不知何时被长了尖刺的柴火划了道口子,深得可见白骨。
她又往小腿上看了看,之前被狗咬的疤虽然很淡,也能看得见。
命运多舛的腿啊,该如何保护你......
宛昭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跟在后面慢慢往外走。
一路走到院子里,宛昭看到两排整齐划一穿戴着盔甲的宫婢,各个腰佩利剑,气势威武,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武婢。
之前听芳华说过,内宫不许有男禁卫出入,陈帝特意培养出了佩剑巡视的女武婢。
没想到,她还真遇上了这么一个变|态!
郁作司和其他几个女官见到宛昭走一瘸一拐出来,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郁作司忽然吩咐道:“搬吧椅子来。”
椅子搬来,放在郁妙人身后,她却道:“不是给我坐,给她坐。”
郁妙人指了指宛昭,对旁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
宫婢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办,立即把搬的椅子放在宛昭身后,然后恭敬垂首退后。
宛昭眼底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不过想起之前郁作司给她的忠告,心底想她应该跟女萝一样是个心善宽厚的大人。
果然,没多久,郁作司便对她说:“宛昭,薛妙倚非说是你拿了内司局的赏银,是以她们每人到手只有二两银子。那日送太后的衣服料子来时,确实只有你一人,你与我说句实话,是你做的吗?”
宛昭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郁作司微叹,道:“你虽不在内司局当差,却还是内司局的女官,就要恪守内司局的规矩,不可行这种偷窃之事,若被我查实,你必受杖责。”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郁作司看向她的目光有一些失望,但并未多说,而是挥了挥手让其他宫婢散了。
薛妙倚不忿地瞪了眼宛昭,恨恨道:“我早说了,不能轻易相信她,作司大人,你看她穿的衣料和头上的珠钗,哪里是个宫婢能穿戴上的!”
郁作司沉着脸道:“住口,事情还未清楚,不可妄自揣测!不管怎么样,她是内司局的女官,位在你之上,你不准对她施暴!”
“作司大人,您还没看出来吗,她根本就是个骗子!”
“够了!。”
“作司大人!我说错什么了吗,您明明知道那日只有她一个人......难道这不是她的罪证吗!?”
郁作司厉声道:“你再不懂规矩,我就禀报圣上和皇贵妃治你的罪!”
薛妙倚顿时蔫了下去,低垂着头不敢再言语。
郁作司见她终于安静下来,这才缓和了语气,道:“此事我会禀告太后,召集凤鸾殿和内司局的人一同审理,宛昭,丢失银两多,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
“是。”宛昭应承着,心底对这个地方失望得很。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芳华见郁作司出来终于松了口气,急忙冲进院中看到宛昭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阿昭,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