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夹起一根油炸虾球送进嘴里,咀嚼两口咽下去,不住的夸赞,“嗯,好香呀,好好吃!”
少年不知死活的举止让赵寒和赵璇灵无语,赵寒冷着脸道:“还没吃够吗?”
“当然没有!好不容易逃离母后,难得吃个大餐......”少年嘟囔一句,拿起筷子继续吃。
“吃吧吃吧,陈恒彦你个死猪,吃死你算了!”赵璇灵见哥哥脸色不好,戳着少年的脊梁骨骂道。
少年被骂了一顿,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道:“璇灵妹妹真可爱,来来,再给我来个虾球!”
“滚,谁是你妹妹!”
“嘿嘿,璇灵妹妹,你干嘛发脾气,这样子就不好玩了。?”
“谁跟你好玩!”赵璇灵瞪大眼睛。
赵寒皱眉道:“别吵了,快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连忙答应着,乖巧的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赵寒心里后悔的很,今天见面又忘记问宛昭是哪家的姑娘了。明天就要去见姑母,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与宛昭相见。
......
宛昭抱着食盒跟逃命似的跑回家,跑到角门出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赵寒应该不是故意拉着她手腕的,但余温实在叫她面红耳赤。
主要是赵寒长着的那张脸,有姓言的气质,还有和阮子墨的相像,宛昭摇了摇脑袋,努力驱散杂念,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
宛昭摸摸胸口处那个位置,那颗小鹿乱撞的心跳个不停。
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推开木门向院子里走去。
晚上,北苑灯火通明,宛昭忧心的睡不着,一个人坐在偏房的暖炉旁,静静喝着温好的热酒。
这琉璃壶中的**清澈透明,带着淡淡的香味,是上好的金浆。
一口入喉,甜丝丝的,十分甘醇。
从前在梁县时,宛昭最偏爱这种酒,阮子墨每天都要带上好几坛送给宛昭。
阮子墨......有小半年没见过他了,不知他回梁县过得怎么样了。
虽然明面上说自己入宫三月,谁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有没有归期谁说得准。有些人见一面少一面。
加上梁周巴不得赶紧把她送走,然后把钟氏母女二人接回来阖家团圆。
呵,好歹是个当爹的,连女儿问都不问一句。谁知道他会不会跟后宫哪个妃子贿赂一下,然后给她找点麻烦,永世不得翻身。
想着,想着,宛昭又觉得心烦意乱,索性将瓷被倒扣在桌上,想把所有烦恼压在p;夜渐渐沉寂下去,外头的风更猛烈了,刮在窗棱上,发出刺耳的呼啸。
宛昭睁开迷蒙的眼眸,望着屋顶出神,不知想着什么,心事重重的。
“啪嗒”一声响,外面一片夹着冰层的雪花落在窗棱上,溅起一片雾。
“啊,下雪了......”宛昭轻唤一声,披衣起床,打开窗户,风夹着雪吹进屋内浸湿她单薄的衣襟。
化了的雪水顺着她白皙光洁的脖颈流入衣领,宛昭抬手抹了抹脸颊,冰凉的感觉令她清醒几分,再一看沙漏,马上就到入宫的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