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路十分客气拱手道:“左相大人客气了。这种事情下官理应尽职。”
梁周闻言皱眉:“这老婆子是什么人?”
戚路答道:“那老婆子是望仙楼陈账房的远方表妹,据临湘王府其他人描述,二人关系匪浅。”
梁周沉默了一会儿,问:“这事儿有没有别人知晓?”
“嗯......大人您家女公子应该是知道的......”
戚路委婉的向梁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从侧面证明这老媪大晚上出现在南苑不是偶然。
梁周脸色越发难看:“我就说......她一个老媪怎么敢随便出入......”
戚路道:“左相大人请恕下官直言,这是桩中毒命案,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了说就说这仆妇深夜私闯女公子庭院偷东西,贪嘴吃了给耗子备下的毒糕点......可坏就坏在,这是王妃留下来的人......”
梁周冷哼一声:“这么说,是有人故意给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下毒,被她吃了?”
戚路不置可否,又补充道:“大人若觉得有必要,可去问一问女公子,兴许女公子还忘了什么没有来得及说的东西......”
梁周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觉得戚路所言有理。
若说这件事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显得太蹊跷了。
梁周抬头对祁叔问道,“二小姐现在在哪里?”
祁叔带着梁周去了临时辟出来的暖阁,梁周瞧见宛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一脚踹翻桌子:“孽障!”
这厢宛昭正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根木簪子发愣,听到声音,她抬头:“父亲来了......”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宛昭脸上,宛昭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嘴角沁出鲜血。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你可真给本相长脸!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究竟多少次了!不是这个出事儿就是那个出事儿,什么都跟你脱不开关系......你叫本相一把老脸往哪搁!”
宛昭登时来脾气了,拍拍裙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用袖子擦干嘴角多余的血迹道:“你爱往哪搁往哪搁,这件事儿说破天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梁周气结,死丫头又敢跟他顶嘴!梁卿月和梁卿瑶在家中,从来不敢这么跟他说话的。
“你......逆女!”
梁周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涨得通红。他一把将桌案上摆着的东西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让整座暖阁都抖了三抖。
“来人啊,给我掌嘴!”
梁周指着门口对祁叔大喊:“快给女公子掌嘴!”
祁叔不是糊涂人,赶忙劝阻梁周冷静:“相爷,此时确实不是女公子的错,相爷何故动怒......相爷不妨跟女公子放下心谈谈,好好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