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在梁府看透的一点,也是最讨厌的一点:这夫妻俩当真绝配,只要不合他们心意就动手打人,就算是个正常小孩儿,也得被这对儿男豺女豹打成痴呆儿。
她啐了吐沫在地上,冷笑:“谈?我跟他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动不动就掌嘴,动不动就掌嘴,他一天不让我背点儿黑锅心里就不舒服!”
梁周怒斥:“你再敢顶嘴就给我滚出府!”
宛昭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又不是非赖在这里不可。这破地方不待也罢!
“姓梁的,是你非要我叫你一声父亲,也行......今日我宛昭就把话撂在这儿,你无情,也莫怪我无礼。”宛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梁周眯起双眼:“好你个逆女,竟敢威胁本相......”
“你敢打我试试!”宛昭一点退步的意思都没有。
梁周气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我打不打得你......”
梁周朝祁叔责令,指着宛昭道:“打!给本相打死这死丫头!”
宛昭也不是吃素食的,转身一脚踹翻火盆,手头间也不知什么时候拿到了一团布帘子,她把布帘子高举在一地零星炭火的正上方,“梁周,你若再敢动我一下,你我不如同归于在这暖阁!”
梁周怒不可遏:“放肆!”
“放肆?这是我在你这儿听到的第二遍放肆!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老媪在我屋里吃茶中毒,你不关心毒是哪来的,是不是有人有心害我,只在乎是不是对你的声誉有损!多少次了,多少次你不问是非先寻我发难!我就是你的出气筒吗!”宛昭越说越激动,她指着梁周,大吼道。
“钟氏和梁卿瑶害的我险些丢了性命,回来后你息事宁人不管不问,把人送走不出现在家中就算解决了......今天青麦也险些落水丧命,连王妃都发话说那婢女要杀要剐都可,你又想给自己落个好名头不愿当机处死......今天要是我吃了那杯茶,必死无疑,你竟然还来责问我有没有说实话......姓梁的你有没有心,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叫你一声父亲!”
“逆女,你说够了没!”
“没说够,就是没说够!你不就想找个借口把我赶出家门么?行啊,我早就不乐意在这儿待下去了,什么腐朽教条的地方,什么狗屁也配当一声父亲,不顾亲人性命也要保全自己名声,赶紧把我送回梁县,我宁愿一个人潇洒自在快活一辈子!”
梁周气急败坏,他扬起巴掌,祁叔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相爷......”
“奴才斗胆,相爷,这毕竟是您的嫡亲骨肉,打在她身痛在您心呐!”
梁周气堵在胸哑口无言。
他不知道,原来宛昭已经把这一切都看穿了......
祁叔担心梁季尘不在家中,这父女俩真闹出点儿事儿十头骡子来了都拉不住。
转头他又对宛昭安危道:“二小姐您消消气儿,相爷也是一时心急......相爷这人口毒心不坏,这不也是为了女公子的名声着想才想来问个清楚嘛......”
“他心不坏?问话用巴掌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