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麦装作一脸委屈,却笑着的辩解:“女公子,奴婢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你那个未来的郎婿太厉害,就连身边侍卫都那么凶,奴婢根本斗不过他嘛。”
“你还笑,等会儿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女公子饶命!奴婢哪有被长林侍卫收买,奴婢还不是为了女公子您啊?你看这么多好吃的,平时望仙楼就让女公子帮忙赚钱的时候最积极......要不是言大人开口,他们才不舍得给女公子做这么多好吃的呢!”
“说的也是......他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宛昭咽下嘴里的煎白肠,抬起头来问。
“这......”青麦犹豫起来,她知道瞒不过宛昭,只得道:“奴婢听长林侍卫道过一嘴,说言大人最近忙着接待使臣,忙起来脚不沾地,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
“哦......”宛昭若有所思,“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使臣呢......”
宛昭吃饱喝足,洗漱好躺床榻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那双面具之下迷离又勾魂的眼眸,总是在脑海里浮现,让她一整晚都睡不安稳。
她辗转反侧,最终还是爬起来,披了薄被走到窗边。月朗星稀,院里草木稀疏,萧瑟清冽。
她心中猛跳一下,一个念头在蠢蠢欲动。
她摸出言玊给的那块儿玉质的挂件儿,握在手里,闭上眼,感受着玉体传递过来的温度。
他说,他喜欢她,很喜欢。
他说,他要娶她。
他说,这辈子都不放手,更不会退婚。
宛昭忽然睁开眼睛,看着那玉坠儿,心砰砰直跳,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
她想,她真的对这个男人有点儿动心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那场疫病开始,还是从自己险些被卖进花楼。
还是更早之前,在梁县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夜晚。
她记不清楚了,因为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认真去将言玊的话放在心上,不敢承认那颗坦然的真心。
可是那样权势滔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总是温柔的看着她,对她的烂脾气很包容。
以前宛昭只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首辅大臣,不是她这样的从小地方来的野姑娘能够高攀的上的。
姓言的对她太好了,好的不能让人抗拒。
宛昭伸手摸了摸那双崭新的小靴子,的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低声喃喃:“谢谢你......”
谢谢你救过我那么多次,谢谢你对我很包容。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轻的仿佛怕惊扰到什么,又像是怕自己做梦。
......
日上三竿,青麦进了卧房喊宛昭第三遍。
“女公子,这可快午时了,您现在连午饭都不吃了吗?”她的语气有些急促,“您再不起床,就真的错过午膳时间啦!”
“知道了......”宛昭应了一声,翻了个身。
宛昭熬了一宿的夜,精力透支,顶着一副黑眼眶盯着床顶的帷幔出了一会儿神,又翻了个身。
她不想去午膳,她现在只想继续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