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高呼一声,三步并两步跑回宝座,害怕被身边某个明目张胆人夺了去。
宛昭张大嘴,半天合不拢:娘嘞?姓言的敢在陈帝面前这么嚣张嘞?到底谁是帝君啊?
梁周显然见怪不怪,恭顺的低着头,不忘提醒宛昭道:“面见圣上,注意你的分寸。”
宛昭倒吸一股寒气,通身起鸡皮。
言玊此时对陈帝请示道:“圣上,可以将犯人带上来了。”
这次的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掉了个儿,钟氏再无之前站在梁府门前破口大骂宛昭的勇气。
梁周气的吹胡子瞪眼,发指道:“你们母女两个......你们......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你们是疯了吗!”
钟夫人死到临头还在嘴硬:“相爷只听信她们的,不听信妾身的!?”
“是啊父亲......父亲怎好向着外人说话!”
“本相,本相......”梁周气的打颤,话不成音,他一甩袖子,走到一旁不再去看她们。
言玊则道:“圣上,左相大人虽有不差,功过相抵不宜重罚。”
陈帝奇怪的瞄了言玊一眼道:“你从前不是这般,也不爱替梁相说话。”
“事出有因,臣希望圣上为阿昭拟道圣旨,昭告天下,她不是戴罪之人。”
陈帝本想拒绝,但见言玊眼神中隐隐有威胁的意味,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勉强同意。
他写了圣旨,命人宣读。
钟夫人看到那圣旨,就差立即激动的冲过去抢了,撕扯道:“我没有错,你们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邢内侍立刻招呼宫人上前,将钟夫人拉到一边,不准她继续闹腾。
言玊道:圣上,臣已经吩咐廷尉府拟好了罪诏,请您签字画押。
罪诏上写的是以祸国乱政处死钟氏,以助纣为虐幽禁梁卿瑶,陈帝很是为难,不想动笔。
言玊见他迟迟不肯落笔,冷道:“圣上要出尔反尔?”
“言爱卿,钟夫人有罪,罪不至此......你张口就要夺人性命,难免太过分了。”
“过分?臣不觉得哪里不妥,夫人肯不顾京邑全城百姓的性命痛下杀手,死了几百个人,难道她就不过分吗?”
“寡人以为,整件事情的主事是那个女孩儿,婧儿识人不查,有所蒙蔽,应酌情从轻处理。”
言玊听到这里,冷笑道:“圣上是想包庇凶手吗?若是如此,圣上不如将罪责全部推在臣身上,臣甘愿接受任何处置......”
陈帝心里很不舒服:“......啧!寡人何时说过要包庇凶手?言玊,你怕不是在责怪寡人?
“不敢......圣上一言九鼎,无人敢埋怨圣上。”
言玊此刻松口,不是因为他不敢和陈帝叫板,而是有个不识相的死丫头一直在nbsp;在百般折中下,钟夫人和梁卿瑶免了刑罚之罪,却要关在囚车中拉到街上游行示众。
这样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名声是彻底毁了,日后京邑也没有谁敢娶她。
至于宛霜,新仇旧恨数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