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吃这套。姓言的我告诉你,在朝中你虽为太子太师和右相,可你总归是文官!你一个文官还管不到我武将的头上!”
言玊嘴角好看的弧度始终没放下,他从腰间抽出玉扇,轻轻拍打着梁季尘的手臂。
“年纪轻轻,不要浮躁。吾不过给阿昭送点药来,梁中尉何必着急上火,大动干戈。”
梁季尘心中憋火,那何止是送药!谁家送药都送到女子闺房,还举止亲密......
忽然梁季尘的余光看见宛昭在心虚的掖着衣角,边上的药膏也是开着盖子,上面被挖出来一块儿空缺,明显是刚才用过不久没来得及盖上的样子。
梁季尘有一种脑子要炸掉的冲动,他低头瞪着宛昭,宛昭也不敢直视他。
“你......你......你给昭昭上的药!?”
“吾是她未婚夫婿,有哪里不妥吗?”
“!!!”梁季尘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张大面具,嘴都不知该如何合上。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宛昭,又怒视着言玊,“你......你们......你们两个......昭昭,他如此轻薄你,你怎么就相信他的话!”
宛昭心虚抠着手指上的倒刺,其实她不觉得这件事多么有伤风化,男女大防的观念在她心里还没一张卫生纸厚,更何况是明面上定了的未婚夫妇,也无可厚非啊......
“大,大哥,就上个药而已,不打紧......”
“不打紧?你不要你的闺名清誉了,你不会叫青麦来给你上药吗?青麦呢,青麦人去哪了!”
“大哥!你要非拿我的闺名清誉说事,怎么不说我被关在太守府二十多天,那府上可那么多男人!你总不能说康大人也是小人吧......”
“康嵩如何与他相提并论!你不知他在朝中名声有多烂吗!你不知他作恶多端犯下多少事情吗!虽然......”
虽然你注定要嫁给言玊,但我也作为从小看护你的兄长,不能眼睁睁看你误入歧途。
梁季尘不会将藏在心底的话说给宛昭听,他知道没有什么用,自己除了是她名义上的兄长,半点也管不到她。
“坏人就坏人呗,梁相不都说了,我是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好我和他组队,他是狼我是狈,多和谐啊!”宛昭破罐子破摔道。
梁季尘拿她没办法,最后咬紧牙关,没在言玊的下巴处来一拳。
他悻悻松开言玊的衣领,那双狐狸眼充满挑衅望着他,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梁中尉,都说了气大伤身,怎么就不听话呢。今日之事,吾就不和梁中尉多计较,只不过没有下一次了。”
言玊挑衅十足,有条不紊的当着梁季尘的面收好药膏,还不忘叮嘱宛昭该如何吩咐青麦为她上药,连一日几次,一次揉搓多长时间都交代了。
最后当着梁季尘的面,拉着长林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梁季尘咬碎一口牙,自己自认为举世无双的梁府防御,忽然就被一个他最方案的人轻而易举击破,自尊心十分受伤。
“大哥......”
“别叫我大哥!”
说不清是心里生气吃醋还是担心,梁季尘甩门而去,留下宛昭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