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梁周这样都听不明白戚文君的话,他可白在朝为相多年。
言玊最先得到消息,去陈帝面前请了道圣旨。梁周直到早上才得知城门闭锁的消息,应该是姓言的暗中做的手脚,蒙蔽了梁周的耳目。
戚家不日就要和梁家喜结连理,戚路有意帮衬梁周一把,在此番博弈中取得优先权,此举大大得到梁周的好感。
梁周也不可气,说道:“甚好,甚好!替本相给戚大人问安!”
而后,戚文君就叫随身女婢从马车中取出了梁周需要的卷宗。
梁周眼底露出贪婪且志在必得的小人目光,抚摸着卷宗爱不释手,心道:姓言的,看你这次还如何能赢!
梁卿月表面不动声色,却将众人一言一行尽收眼底,等宾客散去,梁卿月来到梁卿瑶房中借口训话。
梁卿瑶闷闷不乐趴在妆台上,头都懒得抬:“长姐是来看我笑话的?”
“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未免把自己捧得太高,摔得就会更惨。”
梁卿瑶翻了翻白眼,“......长姐还是回去准备绣自己的嫁衣吧,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姐姐操心。”
梁卿月似无意道:“戚文君方才和大哥一同回来的,给父亲母亲请过安了,还给我送了一条珊瑚项链。”
梁卿瑶气的鼻孔抡圆,呛声道:“姐姐何必拿这事刺激我,我知道她来了!我只是被父亲责骂,又不是死了!”
“她还带来了十年前梁县瘟疫一案的卷宗,给父亲过目......应该是不日就要嫁到咱家,有意讨好吧......”梁卿月笑了笑,径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喉头得到些许滋润后,她又道:“你就是性子太耿直,一点都不委婉,等文君进门后,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学。”
梁卿瑶还算不得太傻,她能听出梁卿月有意无意在敲打她。
她直起身,定定看着泰然喝茶的梁卿月,突然道:“梁县瘟疫?十年前的卷宗?”
“是啊......父亲此番得戚家相助,会在大势上碾压言大人一头,五皇子党又可如虎添翼......”
梁卿月故意做出一抹落寞神情,叫梁卿瑶收入眼底。
梁卿瑶有点心虚,又把头跟鸵鸟似的藏起来,不敢和长姐直视,“......姐姐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一深宅女流之辈,又不懂朝中事宜,姐姐同我说这些对牛弹琴罢了。”
一盏茶喝完,梁卿月想说的话也说完了,起身整了整衣衫,笑道:“我看你前面被父亲责骂,心情不好才来找你说笑解闷,瞧你跟个闷葫芦似的不解风情......罢了,我还有事,就不同你说了。”
随着一股风从梁卿瑶身后带过,再回首时身后已然无影无踪。
她掂量起心中小算盘,仔细盘算着这事到底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
最后她实在拿捏不准主意,又跑到了钟氏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