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夜不归宿被太守带走查案的消息瞒不过梁周的耳目,他得知此事后在家中大发雷霆,旁人都不敢言语半句。
唯有梁卿瑶最是幸灾乐祸,乐此不疲的落井下石道:“父亲您看,瑶儿早说那宛昭不是省油的灯!她才被接回梁家多久,就惹出这么多麻烦!”
梁卿月余光看见梁周脸色不好,赶忙打圆场道:“瑶儿,少说几句,阿昭现在人在太守府,生死不明,别给父亲火上浇油了。”
梁卿瑶翻了翻白眼,“我可不似姐姐那么会做老好人,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土包子的德行!怎么,我说的哪里有错吗!”
“都别吵了!安静些!”钟氏见到二女儿咋咋呼呼的样子就头疼心烦,恨不能上去踹两脚彻底将她的嘴缝上。
梁卿瑶确实烂泥扶不上墙,不长记性的货色,不顾周围人劝阻,还特意跑到梁周身边嘲讽道。
“父亲,左右宛昭现在恐怕会染了疫病,不如就赶紧借着这个机会把她送回去吧,你看看留在家中她给咱们惹出了多少麻烦事!”
梁周冷声道:“送回去?你当那一道圣旨一纸婚约是儿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走了谁和言玊成婚?!”
“自然是大姐姐啊!大姐姐不是心慕......”
“住口!你一天天在闺房里不学好的,净研究些歪门邪道!宛昭纵然随母姓也是本相的亲女,是你们的亲姐妹!你一天不想着姐妹同心同德,诬告这个陷害那个,你当本相眼瞎耳聋是吗!”
“父亲......”
“梁卿瑶,你有完没完了,没看见你父亲烦心着吗!还不赶紧滚回你房中待着去!”
钟夫人当机立断训斥道,惹得梁卿瑶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眼泪飞舞着向外跑去。
路上碰到刚进家门的梁季尘,她不顾男女有别哭着上前扑入其怀中:“大哥为瑶儿做主!瑶儿就是看不惯宛昭那个疯丫头成天为咱们家招惹祸事,多嘴说了两句父亲就责骂瑶儿......”
梁季尘双手使劲把着梁卿瑶的胳膊,将人从怀中硬生生的推了出去。
不等梁卿瑶诧异,他就神情严肃道:“梁府上下一体,你总期盼着让阿昭出丑出事,没想过真出事了父亲又该如何在朝中立足。你如今年岁也不是小孩子了,该稳重些。回你房中去,静心读书才是正道。”
“是啊,你大哥说的没错,再过一两年也就及笄该嫁人了,要是还冒冒失失的,也不知京邑哪家郎君能看得上你......”
梁卿瑶循声向旁侧看去,梁季尘的马车上竟跟着下来一穿着讲究的年轻女子。
再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戚文君。
梁卿瑶傻眼了,磕磕绊绊道:“......戚......戚文君......你怎么会从......”
戚文君甚自然用一只手挽上梁季尘的胳膊,挑眉故意道:“还是得多谢瑶妹妹相助,钟伯母才能这么快就到我家来提亲。如今,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未来嫂嫂了。”
梁卿瑶愤恨不已,可劲跺脚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反驳她。
自己当初给戚文君透露风声,是想引她去针对宛昭,没想到戚文君倒戈这么快!
“你,你背后捅人刀子,卑鄙无耻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