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已经在脑海中构思了好几条对策,正思虑着如何执行。
突然间,禁闭的堂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破开,烟雾迷漫,只能看清是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宛昭被呛得不自觉打了个喷嚏,泪眼朦胧中她怎么感觉自己看见了白毛狐狸呢?
“朱大人好威风啊,吾对朱大人竟有‘高山仰之’之感!”
店里的官差纷纷停下手中动作,朝门口看清。
只见那不染尘埃的锦缎白衣从迷雾中走来,一头银丝嚣张狂妄的飞扬,半张面具泛着凌冽寒光。
身后的黑衣侍卫单手持剑,有一人可当百万兵的阵势。
姓朱的大肚子油腻男人打了个寒颤,“大胆”两字放脱口而出,一把锋利的剑刃已经架在他那水桶粗细的脖子上。
“言言言言言......言大人!”
扑通一声,肥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险些将地板跪出个大窟窿。
他哀嚎着:“言大人恕罪,是下官有眼无珠,冒犯大人了!”
言玊不予理会,抿紧了嘴角走到方才朱某坐过的桌案前,嫌恶的捻起那根剔过指甲缝的筷子。
动作连贯至极,连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朱某心中诧异,欲好奇抬头。
只见眼前一时,那根筷子如钉子般从他放在地板上的掌心穿入,紧钉在地板上。
杀猪般的嚎叫回档在吉祥楼内外,宛昭忍不住捂着耳朵倒退一步。
言玊又漫不经心的走到朱某面前,故意踢了一脚筷子。
痛的那胖子惨叫更甚。
“朱大人的官位,吾望尘莫及。竟不知朱大人还有如此能耐,敢在吾面前耍威风?”
“言,言大人,是下官今日吃多酒,脑子不清冒犯了言大人......这店的名字犯了临湘王妃的忌讳,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并无他意......”
“临湘王妃何时说过这酒楼犯了她忌讳?吾不知,朱大人却知?不如这样,把吾的太师之位和右相之位,一并给了朱大人来坐,行也不行?”
“言大人饶命,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姓朱的疼的冷汗直淌,从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凝固起来都似猪油。
宛昭暗中“呕”了一声。
言玊目光微动,而后低头道:“朱大人很疼吗?要不要吾帮朱大人擦擦汗?”
“不,不必了......”
顷刻间,死猪的汗水真似关了水闸,一滴都不再往下流淌。
言玊这才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将面具之下的冷厉悉数散发出来。
“忘记告诉朱大人了,这间酒楼是我的,我乐意起什么名字,它就是什么名字。就算吾给这酒楼起名陈暮阁,应该也没人敢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