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像极了在撒娇卖乖。
言玊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只知道自己憋闷了一晚上的抑郁心情得到短暂缓解。
看着宛昭红肿的嘴唇,他颇有种胜利的快感。
“小丫头,这次就是让你长长记性,让你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日后言家的当家夫人若和其他男子拉扯不清,成什么样样子。”
宛昭愣神中不经意皱眉:“当家夫人?我何时说要嫁给你?”
这男人不仅长得古怪,脾气还古怪。
怨不得梁周见了他好似躲瘟神,这样霸道且固执的人谁能受得了和他做同事。
言玊眼眸低沉,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怎么,左相从来没同你说过,你日后要嫁给吾,结两姓之好吗?”
宛昭一到困倦时,就觉得脑子不受控制,她拼命地想了半晌,蓦然才想起阮子墨问过她,县君是宗妇封号,只有许过婚事才可以有......
嘶!
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惊呼:“你从何时开始盘算的!是你让圣上下的圣旨?!”
言玊不温不凉道:“你再大声些,好叫外面的女婢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宛昭心头一紧,赶忙小声重复一遍方才的话。
“你不想嫁给我?你想嫁给梁季尘还是阮家公子?”
这男人!怎么跟他说不通呢!
宛昭好声好气道:“言大人,你是英才,我虽不知你年岁几何,但能看得出你是个将朝堂把玩于股掌之间的天纵奇才!
我,如今连及笄都不到,你何故与我一个黄毛丫头纠缠不清呢!外面的大千世界多迷人眼啊,以您这样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求您,放过我让我睡觉吧!”
宛昭说的极诚恳,自己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言玊冷漠的跟冰似的,一点不把她的小把戏放在眼中。
“我不老。”
夜里的凉风从灌进宛昭脖颈中,打个哆嗦。
“抗旨不尊,是欺君之罪,要砍头。嫁给我,活着。不嫁给我,连你阿翁都活不了。”
这话好似从死人口中说出来的,听得心惊肉跳。
言玊见怀中的小丫头肉眼可见的害怕,心里还是不忍。
他叹了口气,温声解释:“不是我......你知道,我与左相不和,意见相左已久,朝中派系林立,是圣上有意要修复言梁二族关系。”
所以呢?
所以宛昭不仅小时候没有人管,长大了还要做一个联姻的工具人,去维护两族和平?
这样的剥削,加勒比海盗来了估计也剩不下几条裤衩子吧?
宛昭气的心口发闷,也不顾走光的风险,双腿抬起将男人踹开,连蹦带跳回到**。
她将自己藏在床榻的最深处,一处隐藏在黑暗中一眼都看不见的角落。
她鼻头发酸,闷闷道:“今天又救我一次,还是谢谢言大人了。言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就快些回去睡觉吧......以后也别来打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