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外面,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
宛昭步步逼近梁卿瑶,眼底的火焰似要将人吞噬。
那一瞬间,梁卿瑶对宛昭恐惧到极点,想往梁周身后躲。
代夫人目光一闪,用手指勾着梁周袖口婉转陈词:“妾身为三小姐的庶母不得不多一句嘴,好在今日没闯下大祸,不然依着三小姐心胸狭隘,无一毫容人之地的行径来看,保不准天亮前就能进诏狱了。”
“我,我不是......我真的看见宛昭进院子了,她都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梁卿瑶极力否认。
宛昭怒极反笑:“梁卿瑶,你我虽同父异母,我却也当真不知到底哪里招惹到你,害得你不惜如此大费周章,也要做局害我清白名声?”
“你血口喷人,谁知道是你使得什么鬼把戏来栽赃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梁卿瑶抵死不认。
“若你问心无愧,那就叫父亲请医师来验一验,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我的酒浆内下药!”
“我......”梁卿瑶心头一跳,顿口无言。
家宅内玩惯的陷害路数,梁周自小也经历过,心中有数。
他甚是失望看着梁卿瑶道:“往日小打小闹也罢,你万不该将你堂哥和伯母都算计进去,你为主他们为客,今日之时从梁家传出去,你可曾想过你父亲我该如何继续做这个左相!”
梁卿瑶仍不知问题严重性:“父亲怎能听她一面之词!大伯母不也说了,是宛昭行事不端,她......”
“啪——”
“到现在还敢狡辩!看样子是我太纵容你了!祁叔,带人给三小姐上臀杖家法!”
梁府的家法分三等:一等作小惩,按情节严重性以戒尺掌手心数下。二等作中惩,长跪于祠堂前抄录笔斋,无言不得起身。三等作大惩,以杖量臀,皮开肉绽为止。
梁卿瑶不可置信,惊慌道:“我,我,不行,会死人的!我会被打死的!姐姐救我,大哥救我!我不要,父亲不能打我啊!”
周遭无人应答。
祁叔是自小跟着梁周贴身老仆,凡事只以梁周为准。
他摩拳擦掌向前,恭顺道:“三小姐,得罪了。”
紧接着几个粗壮仆妇上前,将梁卿瑶捆绑起来,抬送到刑罚凳子上。
她哭着哭着便昏死过去。
梁大夫人咬牙切齿的提溜着梁家富的耳朵:“没用的东西!让个死丫头耍的团团转!”
而后她瞋目切齿对宛昭笑道:“好,好得很!”
宛昭未曾再回应,象征性福了一礼,转身就往出走。
只留下一地烂摊子等着梁周处理。他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大夫人掉长了脸,拉起梁家富道:“富儿,咱们走,不留下来给你三叔父添堵的好!”
......
宛昭一路都在回想自己从何时走错路。她来这里住了快一个月,按理说并不陌生。
这边是的院子与她所住思南阁虽相隔甚远,却在一个方位上。
她一路仔细观察,到一个岔路口时发现这里的灌木花草竟与回南苑的路上的景致一模一样。
她赶忙蹲下用手探了探土壤,细腻湿松,是新动过的土。
也就是说,这一路都被人精心布置过了。
今日喝了不少酒浆,又恰好是晚上,只要加入少许药,兴许还真能成功的......
宛昭越想越后怕,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