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打开妆奁匣子,一边道:“衣裳是我代替瑶儿赔给你的,这金钗是我作为长姐的心意,你务必要收......这是?”
梁卿月面露疑色,隐约见字迹眼熟,后从妆奁匣的最底层抽出一张纸笺。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梁卿月逐字逐句轻声念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这字是......妹妹是从何得来的?”
宛昭无意扫了眼,她以为这纸条被风吹走了,原来是被放进了妆奁匣子中。
见梁卿月发问,她就解释道:“唔,是个朋友写的......点头之交罢了。”
霎时间,梁卿月呼吸乱了节拍,心烦意躁起来。
她无心再与宛昭交谈下去,只想快些离开这间屋子,就匆匆将纸笺与金钗一股脑塞进匣子里。
慌张道:“今日时辰不早了,不打扰妹妹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逃荒似离开了这屋子。
宛昭甚是不解,皱着鼻子道:“我这屋里有瘟神吗?”
......
翌日,晨。
梁县来书,说宛老太公思念外孙女心切,已于数日前启程来京邑。
宛昭起了个大早,穿最好的衣裳,戴最好的珠钗,这是她到京邑后打扮的最隆重的一次,无不是为了让老太公放心,自己过得很好。
待她出门相迎时,却未见宛老太公身影,只有一辆马车在门口。
车窗被轻推起,露出一张欠扁的笑脸:“阿昭可有想我!”
看见这张熟悉的脸,宛昭便忍不住翻了白眼。
想你个头啊!
她甚是没好气儿:“怎么是你?我阿翁呢!”
阮子墨下车,将随身携带的一纸信递给她。
“宛家阿翁本是跟我一道前来的,结果途中有事耽搁,又原路回去了。宛家阿翁走时让我将这个转交与你。”
信上大抵写着:阮子墨是世家出身的子弟,空有满腹经纶,却无武艺傍身。听闻梁府有公子季尘,是殿前最杰出的少年将领,有意让阮子墨跟着梁家公子学习,多学门功夫也能强身健体。
字是宛老太公的字迹不假,但宛昭总觉得应是被某人诓骗着写下的引荐书。
她暗气暗恼,态度极差将信塞了回去。
“你父母没教过你吗,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假手于人!”
她可没脸去向梁周引荐这家伙。
阮子墨并不生气,反而笑的阳光灿烂,似是早就将宛昭的反应了然于心。
他转身从车上取下一坛金浆酒,递给宛昭身边的婢女。
嘴角笑的翘上了天:“无用你费心,家族的名帖在我前就已送到梁大公子手中。知你爱喝金浆,是我从家里特意带给你的。”
宛昭抬头,无意间对上阮子墨眼瞳中认真的深渊,瞬时惊得她心怀如小鹿乱撞。
阮子墨见这小妮儿的耳根子都染上了红霞,笑意更浓道:“见到阿昭,我心中欢喜甚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