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宛昭倏地一下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惊恐的望向桌头上入木三分的短镖,在下弦月流光中不留余力散发着凌冽寒气。
当她蹑手蹑脚,如做贼般拿起那笺纸后,一张稚嫩豆蔻的脸拉的比老驴还长。
“啧,庸夫俗子!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感谢信,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宛昭随手将纸笺丢出窗外,了然无趣重新回到**。
屁股刚挨到床边,她如见鬼般瞪大双眼盯着桌上的短镖,而后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梦游。
——方才丢出去的纸笺又回来了!
麻蛋,大晚上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宛昭鼓起勇气,将纸笺团成一团重新丢出去。
可一眨眼的功夫,纸团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此刻,宛昭不自觉在心中默念起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冤有头,债有主,你主子要你死可不关我事,退!退!退......”
宛昭嘴里唠唠叨叨的念着,手上也不停歇,摸黑点起火折子欲将其烧毁。
“咳。”
男人独有的沙哑声,在午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宛昭觉得后背嗖嗖冒凉风,定格在那不敢动。
约莫半晌才敢缓缓扭转僵硬的脖子,余光瞥见幽暗的床边有个较为熟悉的人影。
她想叫青麦进来,男人瞬步到她身边,用修长又温润的手掌赠给娇唇一个亲密接触。
月色朦胧,树荫摇曳。
透着窗棂,就能看见一身量娇小,才到男子胸口的女孩儿,被半环抱似的动作拦在怀中。
颇有几分娇羞之态。
男子为了将就怀中人,不刻意将光洁的脖颈垂下,随它皎白的银幔勾勒出优越的曲线顺着月色锦服而下。
冰凉的薄唇若有若无私附在女孩儿耳边,衬的耳垂那抹嫣红在幽暗的夜色也格外醒目。
“慌什么,嗯?”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故意在宛昭面前把玩那枚短镖,隐隐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下次又准备给我送什么?木瓜,嗯?”
宛昭被禁锢的动不得,只能暗戳戳去踩他的脚。
言玊低头,看见宛昭赤脚立在地面上,哪怕此时已经入夏,也凉的微微发青。
他顺势将脚垫在了女孩儿的脚下,由她踩去。
“呵,小没良心的,又利用完我就翻脸无情了。”
宛昭被他挟持过一次,有经验,这次借力打力一下就从他胳膊弯里溜了出来。
她鼓着腮帮子气吼吼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怪癖啊,怎么总爱三更半夜往别人卧室跑!”
之前几次照面,有要事处理都没仔细观察过这男人。
现在二人脸贴脸而站,观察的不能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