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昭坐在正中间,将周围神色各异的表情尽收眼底。
渣爹梁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能看出窘迫犹豫和尴尬,独独看不出有为女儿不幸遭遇的愤慨。
回想起之前宛老太公说过,舅父是欠了阿娘的人情才得了县丞之职。
面具大爷昨天深夜来访,也说了什么,把柄不把柄的话。
宛昭的神思在渣爹和舅父身上游走半晌。
有个答案在她心头,呼之欲出。
果然下一秒,渣爹梁周开口,打破了这片尴尬的气氛:
“本相认为,宛县丞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伤害阿昭的事情。
不过,那些嫁妆......县丞替阿昭保管了这么多年,如今阿昭已快及笄,是该物归原主。
宛老丈是长命百岁之人,谨记气大伤身,儿女们的这些事情,该放手就放手吧。”
“左相大人说的是!”宛屠维得了台阶,感动的点头哈腰。
而后对耿氏道:“婆娘还不快回去,赶紧带人把财礼都拿来给左相清点!”
随后众人又恢复一片其乐融融,言谈甚欢的场面。
仿佛宛昭的委屈,才是一场闹剧。
不出多时,耿氏带着一众家丁浩浩****而来,七八口大箱子摆满了小小的客厅。
梁周笑的满面春风:“本相早就知道宛县丞不是贪财忘义之人!这不,东西一样不少全在这儿了。
阿昭年岁尚小,不懂长辈的良苦用心,便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