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坠楼(1 / 2)

近期,谢垂珠白天听课,应付宗族兄弟姐妹,傍晚还得去蘅院吃饭,接受谢予臻的考察。

她已经不把大哥当大哥了。

这就是活生生的教导主任!

哦不,教导主任也没这闲心,单独关怀她一人。

谢垂珠无语泪流。

她觉得,前前世高考和考研,都没这么辛苦。

最起码高考不会让她就《盐铁论》写篇观点独到的政论,也不会让她在喝口汤的间隙里,背诵大衍兵史某某战役的攻敌策略。

更不会问她,前朝丞相薛景寒扶持逆贼之女莫余卿当皇帝,究竟出于什么政治考量。

她不知道啊!

她都恨不得把那个有名的薛相从坟里拉起来问了!

谢垂珠收回思绪,不再追忆自己这些天的惨痛经历,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不可能一直呆在谢家,迟早要剥离这个身份的。

谢青槐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个香囊,亲自系到她身上。

“姐姐平时带着这个。里面有香料,能安神养心,让你睡得安稳些。”

谢垂珠笑着点头。

时间不早,她看看天色,便与青槐告别,回谢家主宅。

青槐没有挽留,只解下外衫,要与她互换:“你我一别,常难相见。姐姐赠我件衣裳,便有如陪伴在我身旁。”

谢垂珠应了。

她习惯于弟弟的依赖撒娇,并未察觉这样做有何不妥。

带着体温的青色绸衫,交到了青槐手里。

他用力攥紧,像是要留住这转瞬即逝的温度。嫣红的唇弯了弯,吐出温柔沙甜的话语:“姐姐慢走。”

等谢垂珠乘坐马车离开后,青槐捧着衣衫,来到她的卧房。

夜色四合,庭院深深。

他没有点灯,也没叫人。只是一点点褪去自己的衣裳,露出冷玉般的身子。然后跪坐在垂珠的**,用这外衫裹住身体,从枕头边摸了一支发簪出来,咬在齿间。

姐姐,姐姐。

他的舌尖抵着冰冷的玉簪,声音混沌不清。

同样冰冷的手指,隔着布料握住了自己。窸窸窣窣的动静逐渐变得激烈,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

“哈……”

他眯着凤眸,眼底是一片深沉浓郁的墨蓝。

“姐姐……”

满腔不得倾诉的爱语,积淀成肮脏的欲念。他想象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的哭泣与体温,从唇齿间吐出含混的呼唤。

“……阿珠。”

***

桓不寿最近很烦。

国子学的日子太无聊了,无聊到他急需一个发泄口。可是他想不出什么新鲜的消遣手段,水蹴鞠啊话本子啥的又实在没意思。

说真的,他以前究竟怎么熬过来的?

桓不寿想不通。

他把珍藏的话本子翻烂了,楼里藏的酒也喝光了。左右没事可干,提起笔来写了几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托人交给先生看。

至于先生会不会被气到捶胸,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没劲,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