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谢垂珠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感觉喉咙里拥塞着积年的血腥气。“离开吃人的临安谢氏,到这京师之地来,自然要给父亲的死讨个说法。阿槐聪慧过人,等身体养好了,就去那些个世家做幕僚,争功勋,查旧案。”
谢父通敌案的详情,几乎没几个人清楚。
当初年幼的谢垂珠与谢青槐,只是突然接到了父亲要被处刑的消息,并被差役强行带到刑场,看着父亲一点点被活埋。
人们说,尚书左丞谢未明里通外敌,借职务之便谋害朝臣,以达窃国之目的。
而在谢未明休憩的居室里,藏有大量与北衍拓跋氏往来的书信。这些书信成为定罪的铁证,据说当时天子见信勃然大怒,立即下旨捉拿谢未明,坑杀以儆效尤。
可是谢垂珠清楚,谢父是被冤枉的。
她清楚,青槐清楚,疯疯癫癫悬梁自杀的母亲也清楚。
查案,惩凶,洗冤,算起来没有一件容易事。可既然谢垂珠回来了,重活一世,总得做点儿该做的。
也许她进不了官场,但谢青槐可以。
她能做他的倚仗,帮手,甚至于一把刀——
“阿槐,你不要着急。”
她说。
“我们有很多、很长的时间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