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老朽再想想办法。”王琨一甩袖子,虽被称为医圣,但他毕竟不是神仙,包治百病。
询问得知,莺哥儿的痨病足有一年,看着莺哥儿面相愁苦,王琨一语中的:“你是不是经常哀愁落泪,愁肠百结?”
得到肯定答案后,王琨“啧”了一声,提笔给莺哥儿开了副方子:“这个你吃来没什么用,就是止咳化痰,但也要坚持吃。”
管家听这话,咳嗽几声。
王琨头也不抬,伸出手:“玉牌给我。”
莺哥儿:“为何?”
王琨不耐烦“啧”了一声:“你这痨病是不治之症,缠人得很,我是极不爱沾边的。”
只是看在刘庸的面子上。
莺哥儿眸光沉静:“我知道。”
只怪刘庸跟她提过王琨那把标准白胡子,叫莺哥儿一眼认出来。
王琨笑了下,还怪聪明的。
王琨就此住在林府,和莺哥儿相处也算愉快,主要是他也被林欣拿下了。
见到林欣第一面,她扎个个羊角揪,一身红得像个小柿子。
童心不老的王琨去拍女娃的揪揪,林欣眼里像汪着水,可怜巴巴:“爷爷,你能救我娘亲吗?”
她扯住王琨衣角:“求求你,我不想让娘亲死。”
“那欣儿就没人要了,呜呜呜呜。”
王琨手足无措,干脆抱起林欣,佯装凶狠道:“不许哭,老朽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小孩儿。”
林欣被吓得咬紧牙关,眼泪在眼眶滴溜溜打转。
王琨像碰什么毒蛇猛兽般,万分小心碰了下林欣白里透红的小脸,软软得像糯米团子,他大胆地捏了捏。
想着自己两个弟子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什么时候能生个小孩叫他当个祖师爷玩玩呢。
此后,王琨每日熬药帮莺哥儿调理身体,莺哥儿每日吃药如喝水,但还是毫无起色。
到最后,莺哥儿甚至闻到中药的味道就想吐,灌不下一滴。
无计可施的王琨和莺哥儿摊牌:“你身体底子太差,你之前吃过大量堕胎药,里面含众多毒物成分,其实,你能生下林欣就已经是老天见怜。”
王琨见莺哥儿神色愈发绝望,狠狠心将所有话摊开给她听:
“你的身体好像一艘四处都是窟窿,不断漏水的破屋,根基已经烂了,算没有痨病,你也难活过三年,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无能为力。”
王琨耸耸肩,打算离开。
莺哥儿起身,拦住他:“医圣,我还有一人,要你救!”
“辽东参将,杜明!”
王琨面露讽刺:“姑娘,我帮你的已经够多。”
莺哥儿有心挑起他胜负欲,不紧不慢道:“不瞒医圣,在京城时,刘子庸便为杜明诊治过,他信誓旦旦说那毒天下无人可解。
就算他师父来了,也是束手无策!”
王琨来了兴趣:“……什么毒?”
莺哥儿一字字道:“满天星之毒。”
王琨脸色大变,随后隆起愠怒,满天星通常是来解蛊毒,可副作用太大,可他严令禁止弟子使用。
待将杜明的情况都告诉王琨后。
“这小子真是乱用药,”王琨阴沉着脸,嘟囔道,“最后还得我来给他来擦屁股!”
王琨承诺,七天后给莺哥儿一个解决方法。
七天后,莺哥儿候了王琨整天,他没来。
第八天、
第九天,
直到日暮莺哥儿心灰意冷,令家丁关上大门时,王琨风尘仆仆出现在门口,见到莺哥儿,他如释重负地叹口气,神情明显轻松不少。